趙東再能打,也不是精心埋伏的警察便衣們的對手,在離我還有十步的時候,就被暴起的便衣摁翻在地。
緊接著,警笛響起,數輛警車涌了進來,還有救護車那藍色的燈光也閃爍起來。
袁士德看了看我旁邊的小女孩,說了句:“好樣的,大頭文呢?”
我指了指村里:“快,馬站賭場那里,有槍,”說完就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已經是在人民醫院的病床上了,袁士德和主管民警李少倫默默的站在病房里。
我有些不安的問道:“大頭文呢?”
袁士德嘆了一口氣:“我們去晚了,大頭文他……”
李少倫摸出一部手機,放到了我手里,“幸虧大頭文及時發了信息,我們才能及時過去支援。”
我呆若木雞,回想起大頭文在褲兜里摸來摸去,原來是在發信息,我還誤會他,一時之間,我心如刀絞。
袁士德輕咳一聲:“這么悲傷的時刻,你該哭就哭,別憋著了。”
哭,一時半會兒是哭不出來,哎,不對吧!有這么勸男人的嗎?
李少倫已經轉過身去了,肩膀在微抖,我心里越發覺得不對了,這好像是在笑啊?難道?
果然,袁士德猛然哈哈一笑,大聲說道:“大頭文,你說別人阿強會為你犧牲流淚,看到沒有,別人是男兒,有淚不輕彈。”
病房門口,涌進來七,八條人,當中一個一臉笑意的,不是大頭文嗎?
“你們……”我簡直不敢相信,這種時刻,他們居然開玩笑,關鍵是李少倫也參與進來了,這可是個平時不茍言笑的人啊!
“倫哥,你這也……”我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行了,行了,你也別生氣,等你在這里久了,你就會知道,這樣的玩笑,就是人世間最開心的事,”李少倫拍拍我的肩膀,和袁士德一起離開了。
“你居然能堅持到支援到,怕有十幾分鐘吧,還有那槍你是怎么躲的,”我問忙著瓜分我桌頭一籃水果的大頭文。
“我當然是把我隱藏的實力徹底發揮出來,”大頭文狠狠的啃了一口蘋果。
我雖然表示懷疑,不過我更想問的是爛賭民怎么樣了。
大頭文剛作出一臉悲傷的樣子,就被我一個蘋果砸了過去,“滾,不問了。”
后來我看檔案才知道,大頭文根本沒有跟混混們開打,而是一把抓起別人賭桌上的錢就跑,混混反應過來,追出去壓根沒找到他,那聲槍響,是因為海爺知道我救走了人,生氣亂開了一槍。
至于爛賭民,也沒什么大礙,只是挨了兩電棍就暈了,趙東也不屑殺一個殘廢。
三天后,我又在火車站看到爛賭民,我把他叫過來:“謝謝你,為什么要救我呢?”
爛賭民狡猾的笑了笑:“你撐過我,我當然也要撐著你,強哥,我這也算救命之恩了吧?你是不是應該表示一下謝意?”
我把兜里的錢包拿了出來,這還是他還給我的,拿出里面所有的錢遞了過去。
爛賭民一撇嘴:“這點錢,你自己留著抽煙吧。”
我皺眉道:“那你的意思是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