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少,兩千多吧,早花光了,怎么樣?文哥,我能上位吧!”潘乾滿臉期待。
“能,當然能,我一定為你留好位子,通往地獄的頭等艙,”大頭文說完暴起一個抱摔,潘乾都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我們反銬在了地上。
一天后的郊外公墓,大頭文將一束鮮花放在了一個墓碑前,墓碑上有一張照片,風吹日曬半年已經模糊了,依稀看出是一家三口。
我倆沉默了一會兒,見大頭文沒有講故事的意思,我忍不住問道:“這難道是那車禍的一家三口?你不是說不是你搭檔嗎?只是隨口編的一個謊話嗎?”
大頭文沉默了許久:“有時候我都有點討厭自已,說謊話都養成了習慣,這個男的其實是我的牙科醫生,那天我約了他下班看牙齒,結果遲到兩個小時,他一直等我,所以才會那么晚回家的,哎,”一聲長嘆,一臉的傷感。
“對了,富二代的摩托車已經撈上來了,就交給你了,”大頭文雙手一背,四十五度斜望天空。
我眨眨眼:“沒問題,三千塊。”
“什么,這個時候你好意思跟我提錢,我這傷心內疚,心中好大的創傷要修復,”大頭文嚎道。
我懶得理他,轉身往墓地外走去,還牙醫,大頭文這家伙開啤酒從來都是不用開刀,直接上牙咬,牙齒比狼都好。
“不是,我這故事是有點真的呀,你小子這個樣子,是不是不相信?我懶得解釋,總之讓別人一家安息了不假吧,給你五百幫我搞定,你知道,我窮得天天喝粥呀!”大頭文一個勁兒的叫苦。
“少來,也不知道誰一回所里,就打開電腦查警方懸賞,我要是沒有看錯,這個案子懸賞可有十萬,”我哼了一聲。
“哇,你小子越來越不好忽悠了啊,懸賞我已經決定捐掉了,那一家三口家里還有四個老人,”大頭文淡淡的說道。
“真的?”我死死的盯著大頭文的眼睛。
“有的錢拿到手里我怕睡不著,半年前,我跟人打架,門牙打掉了,”大頭文張開大嘴,真的取下了一顆假牙。
少了個門牙的大頭文笑的特別丑,我卻沒有一絲笑意,輕輕嘆了一聲,伸出手:“拿錢吧,五百搞定那摩托車。”
大頭文摸出錢包,把錢全部拿出來,剛好五張,一把拍在我手上,回頭看看墓園,伸伸懶腰說道:“今天可以睡個好覺了。”
被我弄進河里的摩托車很快被我修好了,我仔細研究了這臺車的發動機,不是市面上的,更像是私人做出來的,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自己做發動機。
想不明白,我就去問車主,富二代郁文駿。
沒想到郁文駿一句話又讓我傻眼了。
“這臺車是大頭文的,我早就賣給他了,”郁文駿帥氣的一捋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