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神奇的對話。
陳老子睡得流下了口水,大概是夢見水珠兒了吧,犀牛在樓上看著陳遲二人的身影,一臉冷漠的打開了罐頭,也是有點嫌棄這黑不溜秋的東西。
賭場到了,陳遲很少來這里,除非是為了躲酒館那些人對自己的追殺,平息一個混亂的地方的追捕最好的辦法就是跑到另一個更混亂的地方。
陳遲只認識賭場的莎拉,這是一個魅力十足的家伙,每一寸肌膚都是無窮的魅力,因此莎拉的那桌上圍著的人總是最多,賭場長大的莎拉,一身混著烈酒的刺激與面包的柔軟,每日賭場開盤,人們首先看見的就是坐在一旁把玩著上五手槍的她,笑容嫵媚。
陳遲帶著葉子走進這約德爾城最刺激的地方,DETERMINE賭場,兩個年紀不大的人走進去自然格格不入,葉子拿過陳遲手上的五個銅幣蹦蹦跳跳的去那前臺點了一杯珍珠奶茶,上一次賣出珍珠奶茶還是給了陳遲,沒人會在這里買珍珠奶茶,但是這里就是有。
莎拉渾身上下散發出的都是誘惑,不經意間撩起棕發露出優美天鵝頸的流線,嫌熱而順手將開叉裙撩開露出白皙有力的雙腿。莎拉淺灰色的雙眼在賭場里四處游蕩,尋找下一個自愿上門的獵物,一眼便看見了陳遲。
陳遲也看見了她,喝著奶茶的葉子也在陳遲身邊看見了她。
陳遲打算過去打個招呼,葉子只好跟過去,不料一個男人擋在了陳遲身前,果然見美女都是要排隊的,更何況是風靡DETERMINE的美女,賭場的規矩都是黑規矩,日后再說當然不是普通的以后再說的意思。
各式各樣的賭徒都圍了過來,說著各式各樣的話,陳遲與葉子的位置肯定是極好的,陳遲知道莎拉的手段。
前來送死的男人總是前仆后繼的,不是拜倒在頹靡燈光下她的迤邐裙擺,就是沉醉在吵鬧環境中一隅的幽靜。她就坐在那兒,托腮笑看前方,手臂上的紅玫瑰惹人注目,這可比那些自愿送上門來的美人兒刺激多了。
事實上,莎拉到現在也沒見過能在她手底下活過一輪的人,看著那些用血液染紅的桌布,內心逐漸麻木,手指輕敲,幾個高挑的女郎撤下之后,再換上一塊嶄新的白布。
今天,似乎來了位不同尋常的客人,辣個男人衣冠楚楚,口音迷人,胸前別朵白玫瑰,眉眼間是銳利的刀鋒,禮儀倒是溫和,這確定不是酒館里的看臉酒保,男人沒有自報名字,看來這個路人不配擁有名字。
“一曲探戈,一枚香吻,再加一個名字。怎么樣?”,男人挑眉,摘下胸前的白玫瑰,丟出一道紳士般的拋物線,恰巧落在莎拉的胸間,與莎拉手間的紅玫瑰相映成趣,
莎拉輕輕拿起白玫瑰,妖嬈的點了點自己的臉龐,直到扔到煙灰缸里,“賭贏了,任您玩。”
莎拉看著卡殼的上五手槍和面容帶笑的男人,面容里淡然的自信無人可以睥睨,男人牽起她纖細白嫩的手,輕輕在手背上落下一吻:“現在,您是我的。”
堵桌開始移動,二人坐好,莎拉掐著長細的煙卷,吐著圈煙。
兩把一模一樣的上五手槍在底下送了出來,二人同時將槍口放在手掌上,一槍,都是啞彈。
又兩把上五手槍送出,莎拉煙卷一掐,“換嗎?”
兩把手槍如鏡子一般照著面,男人紳士般的搖了搖頭,一槍,白布上沾上了鮮血,槍子在男人的手掌上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