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隊正嘴一咧,“喲喲,癩蛤蟆吞天,口氣不小,敢教訓起大爺來了。來呀,給我拿下。我懷疑他們是天楓細作。”
高遠風六人的駿騎比百姓那點糧食值錢多了,這隊士兵眼睛放光地丟下手中的雜物,興奮地朝高遠風撲來。
高遠風大怒,“以下犯上,該死。”馬鞭一揮,撲到最前面的一個士兵被卷起,拋飛出去。他一時沒收住手,忘了自己已是超人,那個士兵當即了賬。
隊正大吼,“大膽。還敢動手,小子誒,你完了,你徹底完了。毆打官軍,阻礙軍務,等著九族盡滅吧。”
旁邊一個小兵忽然驚惶地對還在張狂的隊正說:“黃黃黃隊正,張張六被被他打打打死了。”
“啊?”隊正大吃一驚,“死了?兄弟們,操家伙,砍了這小子。”
猖狂慣了這隊士兵,到這個時候還沒意識到,他們遇上的是殺神。對周國士卒,高遠風本就沒有好感,反正是他們先動手以下犯上且抽了刀兵出來,殺了也就殺了,高遠風不怕誰來找他講道理。
柳七四人看明白了高遠風的神色,不等高遠風動手,縱馬而上,砍瓜切菜,瞬間就將十幾個士兵斬殺了大半,包括那個隊正。
沖在最后的幾個士兵嚇得魂飛魄散,撒丫子就跑。來不及跑的幾人,錯愕當場,嚇呆了。也有清醒一點的,丟下刀槍,往地上一跪,連呼饒命。
柳七四個還要再殺,高遠風適時止住,“等等。留幾個問問他們到底是哪部分的人馬。”
祥媽卻道:“風兒,既然殺了,還不如干脆殺完。不然,你倒是不怕,那個村子的百姓,就死的冤枉了。”
高遠風不解,“關百姓啥事?”
祥媽道:“你覺得呢?當時你奶奶隱居鳳溪村,又關棲鳳會啥事?這世間沒那么多道理可講。不管是哪部的軍隊,他們的人死在這里,那些百姓都脫不了干系。”
高遠風被戳中了痛楚,“唉,那就都殺了吧。七叔,先問問他們到底是哪部的,怎么猖狂到如此地步。”
“好勒。”柳七四人可不是心慈手軟的主,哪個不是殺人如麻。
落荒而逃的士兵,哪里跑得過超人。不一會,柳七幾人將所有的士兵殺光,撥馬返回來對高遠風匯報,“是鎮東軍的人。征糧是他們新任營將下的令。對了,他們的營將好像很有來頭,叫李威,說是夏官府下大夫李卓的侄子。”
高遠風對什么權貴子弟的后臺沒多少感覺,他以前跟權貴子弟沒接觸過。近來才開始接觸的鄧檠、溫銓等又不敢在他面前囂張。進入常山之后,他自己一躍成了頂級紈绔,所以根本不了解所謂權貴子弟的做派。嘀咕道:“下大夫的官很大嗎?”
祥媽畢竟社會經驗豐富,笑道:“難怪如此猖狂,原來權貴子弟集中的四鎮軍。對你來說,不算大,比你的級別還低一點,但對百姓和底層士兵來說,那可就是天大的官了。”
高遠風好笑,“我的官職也有那么高啦?”他還沒正式行使過權力,一點高官的自覺都沒有。
祥媽說:“那是當然了。郡守誒,一方大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