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九沒看過口供,跟紀冰瑩一樣大吃一驚,“少主,怎么啦?”
高遠風鐵青著臉,“這份口供能確定是事實嗎?胡露霞呢?”
鐘九打了個寒顫,“應該假不了。胡露霞在院內馬車里,不過徹底廢了。其全身骨骼,碎得找不出一塊完整的。”
無風閣的刑訊手段,高遠風也有所了解。看來胡露霞供述的都是事實,高遠風也就懶得再審問了,“殺了吧。準備一下,我們回國。”
邊說邊將口供丟給鐘九,長長地吸了一口氣以平復心中的憤怒。
紀冰瑩關心道:“小風,氣大傷身。不管何事,想辦法解決就是,一時解決不了那就留待有機會的時候再解決。生氣起不了作用的。”
高遠風點點頭,“你說得對。我之所以生氣,是氣我自己沒判斷力。原來有個晉朝你知道吧,晉帝國被北璃所滅,降階為諸侯國。后來又被高,呃,齊先王奪了王位。晉王室的余孽在前幾年復出報仇,刺殺我爺爺他們和我。后來郭禮斌說他為我捕殺了殺手。呵呵,那時候我很是感激他,幾乎將他當成了朋友。
你知道暗算我二舅爺爺的真兇是誰嗎?居然就是這個郭禮斌。
郭禮斌聯絡上同樣被九星宗遣散的胡露霞,傳書給我二舅爺爺,偽稱她考慮加入我二舅爺爺的陣營,將我二舅爺爺騙到長灘湖附近,從而暗施毒手。
選在長灘湖,是為了嫁禍魚龍幫。因為郭禮斌不愿我和魚龍幫走得太近。
現在回想起來,可不止這一樁。松河刺殺案,張戎駿案,估計都有他的參與。什么為我剿滅司馬氏余孽的鬼話,大概也當不得真。你說,我跟郭禮斌能有多大仇怨,居然布那么大的局來陷害我。
我這人從來就沒祈求過所有人都必須喜歡我。與我為敵沒關系,雙方擺明車架,打個你死我話,勝負不怨。我最憎恨的就是當面一套背后一套,明里跟你親近,暗地里捅刀子。”
紀冰瑩笑道:“同樣的道理,你也不能要求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的性格呀。不管敵我,你喜歡直來直去、直率坦誠,像白天益郎天行那種。可世間又有幾人像你們一樣呢?更多的反而是郭禮斌那種人,他們將陽奉陰違當作智慧。你為了璃鳳也好,為了天門也好,不可能不跟那些人打交道。
好啦,別生氣了。你不愿意跟那些人打交道,可以交給手下人去辦嘛,比如將長風閣交給映雪。”
高遠風臉色一變,“映雪跟你說過了?”
紀冰瑩坦然地說:“說過啦。我們事先就說好了的,這些弟子并不是送給你,脫離霓云樓只是對外的說法而已,她們的真實身份依然是雪蓮教子弟。正如你所說的,我們不是應該坦誠嗎?作為雪蓮教弟子,她必須跟我說,不然給雪蓮教帶來災難性后果怎么辦?
放心啦,我對天門弟子沒有任何偏見。雙方的利益也不會有沖突。我們跟你合作,是看重你個人。你是天門子弟也好,璃鳳璃王也好,只要還是你,就不會做出任何損害你利益的事情來。
其實,從你將陰陽訣交給歷巡使的時候起,歷巡使就有了猜想。呵呵,你以為歷巡使真傻呀。她厲害著呢,尤其是看人,特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