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年拍了拍趙威龍那張木雞臉,冷笑提醒:“還有人嗎?接著打電話。”
“沒,沒有了。”趙威龍笑的比哭還難看。
這已經是他的全部人馬了,宋雷的天雷公司,也就是天雷幫分了四大堂口,但每個堂口經營的項目都具有獨立性,彼此之間屬于總堂各大派系,平素就內斗,此刻怕是都等著看他笑話,誰會來幫他。
更別提唐年原本在天雷幫內部就有很大的威望。
此刻,他這位東門一哥,真的是僅剩唯一一個全乎站在這的了。
“東門的夜里還是你說了算嗎?”唐年問道。
“我就是個屁,不,是狗屁不如的東西!一切都聽年哥您的。”
“我認慫,我錯了。你開條件吧,只要能讓我活下去,什么都可以答應。”
趙威龍噗通一聲跪在了唐年的腳下,搖尾乞憐,再無東門一哥的囂張之態。
唐年笑了笑,往太子哥走了過去。
“別,你別過來,求求你,別過來。”太子哥拼命挪動著兩條斷腿,往后掙扎著,仿佛走過來的是最可怕的魔鬼。
“好!”
唐年一腳踢飛地上的一把片刀,片刀騰空而起,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太子哥的褲襠正中。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劃破長空,縱橫夜場的太子哥連根被削,當場成為了廢人。
趙威龍痛苦的捂著臉,倒抽了一口涼氣。
除了絕望、同情,他什么也做不了。
“該你了,利索點,別讓我失望。”唐年道。
趙威龍拼命的磕著頭:“年哥,我不該對嫂夫人起意,我特么就是個畜生,我認罰。但你知道的,我要成為了廢人,公司會毫不留情的讓我滾蛋,我所有的一切就全沒了。”
“求求你看在我過去跟了你幾年,大家兄弟一場的份上,給我條活路。”
“你知道嗎?我真的很討厭拿我的女人開玩笑。”
“怎么活?那是你的事,我只收我該收的債。”
唐年抬手拍了拍趙威龍的肩膀,笑容中透著無盡的冰冷。
“姓唐的,你夠狠、夠毒!”
“老子認栽!”
趙威龍絕望的閉上了眼,撿了一把斧子,照著膝蓋咬牙剁了下去。
……
長夜清冷。
回到別墅,林徽雨久久才緩過神來。
上次唐年暴揍了黃子鵬,今兒又廢了東門的一哥,還有他煉制的價值十個億的丹藥,以及張文俊說的古武高手,這還是那個整日酗酒、打架,被自己認為一無是處的小混混嗎?
這樣的唐年讓她越來越看不清楚了,同時她也越來越惶恐。
林徽雨不愛唐年,這一點她可以完全確定。
但唐年越神秘,力量越強大,對自己的生活涉足越多,也就意味著她離開的機會越渺茫。
接下來的路該如何走,林徽雨有些迷茫了。
次日,林徽雨早早起來,給唐年做了餛飩。
唐年吃的時候又挑了一堆毛病,嫌她味道做的不正宗等等,讓林徽雨很是氣憤。
每次她想認真感激下時,這家伙又總會讓她好不容易累積的一點好感再次將至冰點,成為令她又恨又惱的大惡人。
唐年吃完早飯,來到了公司。
一進門,見方靜在擦拭辦公桌,便問:“陸武的賬到了嗎?”
方靜搖了搖頭,撇嘴說:“我原話奉告的,以前陸武好歹還找借口拖一拖,這回直接連音都懶的回了。”
“是時候秋后算賬了,你把賬本給我,我去會會姓陸的。”
唐年起身道。
方靜把賬本遞給唐年,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對了,宋小姐的秘書希望能見你一面,你啥時候有空?”
“一切等收完債再說。”
唐年抓起椅子上的衣服,掛在肩膀上,懶洋洋的走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