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翻了幾下,陳歌在倒數第三頁找到了閆飛的名字。
不過出乎陳歌的預料,醫生只是給了閆飛一些止血的藥物,并沒有對他進行任何心理上的開導。
光看這個筆記本,根本看不出問題的嚴重性,不知道真相的人恐怕還會以為閆飛只是不小心劃傷了自己。
“任何事情都不能只從表面去看,檔案里所有學生都正常,實際上他們可能已經陷入了某種絕望。”
這份患者資料并不厚,每一頁都貼著對應患者的照片。
“受傷送入醫務室,這是已經被欺凌到了很嚴重的地步,或許我能通過這份檔案找到其他的孩子。”
鬼校這個四星場景非常特殊,它融合了數段不同的記憶,所以其中的鬼怪和各種殘念數目極為龐大,想要從中找到擁有成為推門人資格的孩子很困難,但是這份患者資料的出現讓陳歌找到了一條捷徑。
“既然閆飛的名字在上面出現,那其他擁有推門人資格的學生也有可能在這里。”
走過會診室,陳歌進入了第二個屋子,里面擺著幾張病床,除了空間被外面大一點外,這里和其他屋子沒有什么區別。
“打擾了,我想找個人。”
陳歌站在門口,他瞳孔輕輕跳動,心里有種很不安的感覺。
無人回應,醫務室里似乎沒有人。
“奇怪了。”
手伸進口袋,陳歌從中摸出一根尖釘藏在掌心,確定能的聽見復讀機里磁帶發出的沙沙聲后,才敢繼續向前。
他小心翼翼邁入第三個房間,屋里同樣擺著病床,不過和第二間房子里的病床不同,這里的每張病床中間都用白布隔開。
可能是為了保護患者的**,站在外面根本看不到病床上躺著的是誰。
“這地方有點危險。”
通關多次試煉任務,陳歌現在已經鍛煉出了一種對危險的直覺,他后背貼著墻壁,慢慢移動腳步。
伸手掀開距離自己最近的簾子,一股刺鼻的惡臭從中散發出來,潔白的床單中間有一灘結痂的黑色污跡,看著有點像是血。
“臭味濃重,這張病床應該在不久前還被人用過。”
觀察片刻,陳歌發現病床上的枕頭很鼓,里面仿佛塞有東西。
他正要去把枕頭拿起來,脖頸猛地感到一陣涼意,好像有人在提醒他往后看一樣。
扭過頭,陳歌看見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站在自己身后不遠處。
對方體型臃腫,身體幾乎被制服包裹,帽子、口罩、外衣,只有細長的脖頸露在外面。
“身體這么胖,脖子卻那么細,這個醫生是不是連續套了好幾件衣服?”陳歌盯著醫生的領口,那里隱約能看到一片黑紅色:“外面的制服是純白色的大褂,里面的衣服卻紅的發黑,這醫生是什么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