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密室門前,陳歌豎耳傾聽,那個女人的歌聲非常奇怪,唱的好像是含江當地某個幾乎失傳的曲種。
隔著滿是符紙的墻壁,僅僅聽到那女人的聲音,閉上眼仿佛就能看見青磚綠瓦,各色簾幔,好似回到了過去,深吸一口氣,肺中都是脂粉那帶著幽怨的香味。
“出乎預料的好聽,這個紅衣有點特別啊。”陳歌打起了精神:“我的鬼屋里還沒有會唱古曲的員工,如果她愿意,我倒是可以幫她一把。”
女人的聲音讓人入迷,她用的是方言,陳歌只能聽懂很少一部分,也不知道她唱的戲,還是唱的自己。
“你會選擇哪個屋子呢?貼滿符紙的密室最危險,你會來這里嗎?”陳歌的手緊緊握拳,就在這時他聽見了門板拉動的聲音,密室外面的那間臥房門被打開了!
在開門聲響起的同一時間,單獨坐在密室外面那間臥房里的長發女人發出了一聲尖叫。
“許音!”
陳歌果斷拉開密室的門,他看見臥房門口站著一個身穿血色戲服的消瘦女人。
她手指按著房門,猩紅的眼中有一抹化解不開的恨,身體靠著墻壁,露在戲服外的皮膚上還能看到一處處傷痕。
“小心!”陳歌沖著屋內那個留著黑色長發的女人大喊,一把抓住女人胳膊,用后背擋在了她的身前。
幫她擋住了危險的同時,也擋住了她的視線。
趁她陷入驚恐沒有回過神的時候,許音從貼滿符紙的密室里走出,猛地沖向門口身穿戲服的紅衣。
“紅色高跟鞋守住了神龕,堵在前面,許音追在后面,你往哪跑?”陳歌用余光打量著身后,等許音和戲服紅衣離開后,才站起身。
他正要往外走,衣服忽然被抓住。
“你、你別過去,那個穿著戲服的女人不是鬼屋員工!”女人費了好大勁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凌亂的長發粘在臉上,這個一直看陳歌不順眼的女人現在對陳歌有了很大的改觀。
剛才危險發生時,這個男人不顧一切的擋在了他的前面。
拋開商業競爭關系不談,這人在道德層面挑不出任何瑕疵。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鬼屋員工?”
“我……”
“別擔心,或許她只是投影,這地方畢竟是四十個地獄級場景融合出來的,出現什么稀奇古怪的投影都說的過去。”陳歌就好像沒有發現女人說話語氣出現了變化一樣,跑出臥房。
聽到響動的其他游客也全部走了出來,可是走廊上早已沒有了紅衣女鬼的身影。
“他們去哪了?”陳歌倒不擔心許音和血色高跟鞋的安全,他倆在一起就算遇見頂級紅衣都能拖延好久:“現在能夠確定鬼屋里確實有紅衣,不過對方狀態很奇怪,跟我之前見過的紅衣有很大不同。”
具體那里不同,陳歌也說不上來,他現在能做的就是想盡一切辦法控制住那個戲服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