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麻煩你過來一趟,應瞳有些話只愿意對你說,這孩子患有嚴重的心理疾病,我從警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可憐的孩子。”
“好的,馬上到。”陳歌提著背包,跑出恐怖屋,在游客們驚訝的注視下,他打車趕往市分局。
……
市分局刑偵組偌大的會議室里此時就坐了四個人,其中兩個還都是小孩。
應瞳閉著雙眼坐在陳歌身邊,李政帶著甄真坐在會議桌另一側。
“陳歌,這個案子顏隊已經接手,他得知應瞳的事情后非常生氣,我很少見他露出那么生氣的表情。”李政打開了桌上的筆記本電腦,又拿出了錄音筆:“這次請你過來主要是想要弄清楚一件事。”
“什么事?”
李政輕嘆了一口氣:“你是怎么通過童童的一個夢,就推斷出殺人案的?陳歌,我希望你現在不要把我當做警察,你就把我當做一個朋友,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應瞳是冥胎選擇的第七個孩子,甄真是影子制作的冥胎殘次品,所以他才能夠夢到,但是這些東西陳歌沒辦法告訴李政,因為冥胎真的是太危險了,知道他存在的人越少越好。
“我不想探聽你的秘密,我只是擔心還有其他人正在遭受和應瞳一樣的絕望。”李政看著陳歌,希望陳歌說點什么,可是會議室內卻安靜的嚇人。
就這樣僵持了十幾分鐘,李政再次開口:“事實上,在得知應臣兄弟兩個的案子以后,我們就再次詢問了童童,看他有沒有做其他的什么夢?或者有沒有夢到關于某一個人的事情?”
“他又夢到了某個人嗎?”陳歌有些好奇,冥胎選中了九個孩子,現在還有一個孩子仍舊隱藏在含江。
“是啊,他夢到了。”李政表情有些奇怪:“他夢到最多的那個人就是你,他描述的場景都是你小時候的經歷,我們不是有意調查你。之前我們想要幫你尋找你的父母,因此搜查過一些關于你的信息。”
“我有些不明白,童童夢到了我?”陳歌知道自己也是冥胎選中的九個孩子之一,但是他不認為冥胎會寄托在自己身上。
冥胎是兇神沒錯,可張雅也完全不虛他,如果冥胎就在自己身上,那張雅肯定會發現的。
“最近童童做的夢全都是關于你的,他夢見你……被各種各樣的方法殺死。”李政將錄音筆里的內容導入電腦,當著陳歌的面播放起來。
聽著童童用稚嫩的語言講述著如此可怕的內容,陳歌的掌心也被汗水浸濕,童童夢到了九種死法,換句話說陳歌在童童的夢里被殺死了九次。
“怪不得上次見他的時候,他那么害怕我。”陳歌沒有去回答李政的問題,反而是問起了另外一件事:“政哥,童童除了我之外,就沒有再做過其他的夢嗎?”
九個孩子還差一個,現在距離冥胎蘇醒只剩下兩個夜晚了。
“沒有。”李政搖了搖頭。
會議室里再次陷入沉默,李政看著陳歌自皺眉頭,說起別人的事情,陳歌總能抽絲剝繭還原出真相,但現在涉及到了他自己,這個男人卻一句話都不說了。
“如果你實在不愿意說也沒關系,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們,不要什么事情都一個人扛。”李政給陳歌倒了一杯水:“最后我還有件事要給你說,應瞳的心理治療需要你配合,這孩子只相信你。”
“恩,沒問題。”陳歌一口答應下來,他摸了摸應瞳的頭:“對了,政哥,如果我想要領養孩子要辦理什么手續?”
“領養孩子可不是腦門一熱就能決定的,你回去好好想想再說吧。”李政像個嘮叨的大哥:“養孩子容易,但教育他們,彌補他們童年的傷口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就算專業的醫生也不敢打包票,你是不知道其中的困難。”
“困難也是可以克服的。”陳歌掰著手指算了一下,和他關系密切孩子的有范郁、江鈴、應瞳等等。
這些孩子雖然受過創傷,但是等他們走出陰影,長大之后,一定會成為特別厲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