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歌的動作太快了,三人將他包圍,上一刻還在好好說話,下一刻就已經有人倒地不起。
眨眼的工夫,三個人就變成了兩個人,剩下的那兩個身上還全部帶傷。
黎醫生和大頭原本分立在兩邊,看到屈贏被砸倒后,他倆下意識的相互靠近,站在了一起。
兩人手持尖刀,臉上扭曲的表情慢慢凝固。
他們的視線在刀具和碎顱錘之間徘徊,單就專業程度來說,眼前的男人似乎更像是一個無藥可救的瘋子,而他倆只能算是心理出了問題的病人。
同樣是變態,但是卻有本質上的區別,就算是在電影里他們也很少見到,會隨身藏著這樣一把猙獰鐵錘的角色。
“你們也累了,好好休息吧,下輩子別再做壞事了。”
陳歌拖著碎顱錘朝黎醫生和大頭走去,那兩人眼皮直跳,他們看著碎顱錘上厚厚的血漬,臉色差到了極點。
陳歌一直堵著門,大頭和黎醫生知道對方壓根就沒想要放走自己,他們只有拼死一搏才有機會活命。
一直以來他們都認為自己占據優勢,直到現在他們才猛地驚醒,原來一步一步掉入陷阱的不是陳歌,而是他們自己。
雙瞳縮小,陳歌沒有廢話,拖著碎顱錘沖向黎醫生。
大頭肚子上有傷,跑不快,就算他獨自逃命,陳歌也有信心追上,所以陳歌目標非常明確,直接鎖定了黎醫生。
面目扭曲、精神癲狂的黎醫生握著手中的刀子,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正常來說陳歌現在的位置應該是屬于他的。
“嘭!”
黎醫生竭力的反抗了,但他手中的尖刀連碰到陳歌的機會都沒有。
將近一米長的碎顱錘在陳歌手中非常靈活,他真的太熟練了。
黎醫生和大頭相繼倒下,陳歌也沒放過屈贏的女朋友,他將失去行動能力的幾人用屋內的電線捆好,這才松了口氣。
單手拖著碎顱錘,輕輕胸口微微起伏:“體力確實下滑了很多,我一路都在養精蓄銳,沒想到只是揮了幾下碎顱錘就這么累。”
從黎醫生和大頭中間走過,陳歌看向被嚇懵的溫晴和小孫:“我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騙他們的,面對這么兇狠變態的罪犯我也很害怕,所以只能兇一點,這樣才能在氣勢上壓倒對方。”
拖著殘留著衣服碎片和血污的碎顱錘,陳歌表情非常自然,仿佛自己剛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能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手里的這個家伙要怎么解釋?它是一直裝在你背包里的嗎?”小孫聲音在打顫,他感覺自己剛逃出狼窩又掉進了虎穴,處境堪憂。
“你說這把錘子啊?”陳歌用兇手的衣服擦去血跡:“它雖然看起來很兇,其實只是鬼屋里的道具。”
“鬼屋道具?你這話估計鬼都不會相信吧?什么鬼屋會用這東西做道具?”
“含江西郊新世紀樂園恐怖屋。”陳歌擦干凈了碎顱錘上的血,他走到了溫晴身邊,小孫信不信他說的話影響不大,關鍵是溫晴:“我之前應該給你說過。”
“說過,但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樣。”溫晴雙眼睜的老大,她一直覺得陳歌文質彬彬,應該是靠頭腦吃飯的高智商人士,直到屈贏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她才發現自己錯的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