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常孤是你的委托人?”李政很是疑惑的看著陳歌:“你和他之前素不相識,他為什么會委托一個開鬼屋的去幫他找人?這邏輯上說不通啊?”
“有什么說不通的?我這個開鬼屋不還經常協助咱們警方破案嗎?只能說明我的業余愛好很廣泛,涉獵的東西比較多。”陳歌表面是在跟李政說話,眼睛卻一直看著窗簾,屋子里除了他沒有一個人能看見常孤。
他們根本不知道已經被送去尸檢的病人,此時就站在他們身后。
“咱們警方?你說話倒是挺不客氣。”李政想要反駁,但確實找不到反駁的點,同樣都是開鬼屋的,但是像陳歌這樣的老板就非常少見,幾百年估計都出不了一個的。
“政哥,病人除了叫我的名字外,還有沒有其他留言?”
“沒了,他只是在臨死前呼喊你的名字。”李政皺起了眉頭:“你認真一點,我們現在很懷疑是你把他給弄成那副樣子的,畢竟當時在精神病院,只有你和他兩個人呆在病房里。”
“誤會,這絕對是個誤會!”陳歌立刻開口解釋,他把常雯雨的一些事情,和那些孩子被關到通靈鬼校門后家長的事情透露了出來。
不過他沒有全說,只是選擇性的說了一些,轉移了一下李政的注意力。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常孤到底想要做什么,畢竟他進入通靈鬼校后,被常孤兄妹給聯手算計了,真正委屈的人是他。
當然,陳歌是不會跟死人計較的,他準備等會直接把常孤接回家,大家好歹也有“過命”的交情,可以好好聊一聊。
如果換一個人過來跟李政扯這些東西,李政根本不會給對方機會,先扣到局里再說。
但是陳歌不同,他的話不管有多么離譜,事后都會一一應驗,尤其是在預測兇殺案方面,這幾乎是一種可以用恐怖來形容的特殊能力了。
看著李政還是思考疑點,陳歌干脆拉開的背包拉鎖:“政哥,這個病人的事情我們能不能先放在一邊?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向你匯報,其實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已經穿好衣服準備親自過來找你了。”
“什么事情比一條人命還要重要?”不僅是李政,連旁邊的醫生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們覺得陳歌有一點冷漠。
“有。”陳歌從背包里拿出資料:“好幾條人命。”
他這話一出口,病房里瞬間雅雀無聲,所有人都看向了他手里的那些白紙。
“我昨天夜里去了老城區,在一個叫做金華小區的地方有了重大發現。”那些死者親手寫下的罪證藏在背包夾層,陳歌拿出的是自己在出租車上重新寫的簡化版,只有幾個名字和幾條重要的線索,有些東西太詳細也不好,畢竟作為普通人百分百還原出了兇殺場景會非常令人懷疑,因為這樣的人很可能就是兇手。
陳歌將資料遞給了李政:“你自己看吧。”
雖然是簡化版,但也足以讓李政驚訝,畢竟那一棟樓內幾乎住滿了變態和瘋子。
冥胎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選擇房客的時候非常慎重,內心善良的人不要,沒有變態傾向的不要,單純沒心機的也不要。
十幾年累積下來,與其說是含江的變態們全部選擇居住在了金華小區和九鴻小區,不如說是冥胎找到了他們,將他們誘騙到了一起。
趁著李政看資料的時候,陳歌提著背包走到窗簾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