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寒看起來非常著急,就好像一直被什么東西追趕。
“我昨天晚上去了平安公寓,你并沒有在那里。”陳歌不是不想幫助左寒,只是覺得左寒還非常年輕,就這樣賭上自己的性命太可惜了。
“那天從你鬼屋離開后,我就被醫院醫生盯上了,為了甩開他們,我只好又去了西郊私立學院,借助獨眼的力量阻攔醫生。”左寒摸著臉上的傷口,疼痛似乎可以讓他時刻保持清醒。
“她幫你攔住醫生,你付出自己的身體器官作為代價?”
“很公平的交易。”左寒輕輕嘆了口氣:“平安公寓的房客都是和我們一樣的人,值得信任,但他們太弱了,這個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簡單,我所有的懷疑都被一步步證實。我們需要獨眼的幫助,她的存在即是一種威懾,也可以讓我們更加直觀的了解這座城。”
“好吧,我跟你一起去。”陳歌看了下表:“不過午夜零點之前我必須要離開,因為我和平安公寓的房客約定今夜零點以后在荔灣街見面。”
“多謝。”
陳歌本想把白貓留下看家,可誰知道白貓直接跳到了他背包上,怎么都趕不走,仿佛是鐵了心要跟陳歌在一起。
沒辦法,陳歌只好將白貓和工具錘放在一起,抱著背包出發。
左寒有些不理解陳歌的行為,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么。
離開鬼屋之后,陳歌準備去打車,但是卻被左寒制止。
他們步行在城市小巷中穿行,一直走了很遠,他們在后巷盡頭看到了一輛面包車。
“司機叫唐駿,也是平安公寓的房客,他丟失了大部分記憶,據他自己所說,他以前好像是賽車手。”
唐駿車技很好,他開著面包車專挑人少的小路走,在晚上十一點之前將左寒和陳歌送到了新海西郊私立學院。
這地方不知因為什么原因,荒廢了很久。
一進入校園,就能感到陣陣陰風,圍墻里面的溫度要比外面低很多。
“跟我來。”左寒不是第一次進入廢校,他帶領陳歌避開了教學樓,直接進入了廢校后面的多功能實驗樓。
大樓內到處都擺放著椅子,每把椅子下面都還寫有一個學生的名字。
原本學生在自己椅子下面寫名字,可能是因為開集會怕弄丟自己的椅子,可是等學校廢棄以后再來看,那些寫了名字的椅子就跟一個個墓碑一樣。
“獨眼就在實驗樓里?”
“對,不過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喜歡呆在這里。”
實驗樓的所有門都上了鎖,門上畫著各種各樣殘忍怪異的涂鴉,這所私立學院以前似乎發生過非常不好的事情,學校廢棄也和那些事情有關。
實驗樓三樓通往四樓的地方有一道鐵門,門前堆放了一大堆破損的椅子,看著就感覺像是各種殘肢被堆在了一起一樣。
左寒在那一大堆椅子當中找到了一條路,帶領陳歌鉆入其中。
“到了,就是這里,等會進去以后,你一句話都不要說,獨眼脾氣古怪,說不定會對你不利。”左寒停在了四樓的舞蹈室門口,他交代了陳歌幾句話之后,推開了舞蹈室的門。
刺骨的涼氣撲面而來,當陳歌看見舞蹈室內部的場景后,他的雙肩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心臟也砰砰直跳,似乎自己以前曾來過這里,這個地方對自己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