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涂滿紅色顏料的工具錘砸穿了木板,陳歌可怕的力氣讓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
“這是我的出院證明,趁我還在跟你們講道理的時候,馬上離開!”陳歌將自己包里的出院證明扔在了地上:“鬼屋老板痊愈以后,你們想要做什么都可以,但前提是你們要征得他的同意。”
陳歌就算是豁出了命也要護住鬼屋,幾名保安似乎是收到了管理層的通知,他們沒有跟陳歌正面沖動,而是找來木板和釘子,將鬼屋的正門封死,現在就算陳歌有鑰匙也無法開門營業了。
“我們走!”
等保安離開后,拿著工具錘的陳歌背靠墻壁,緩緩坐在地上,整個鬼屋里就剩下他一個人。
默默的抱住自己的頭,陳歌咬緊了牙。
沒有吃飯,一直呆到了下午,當太陽快落山的時候,陳歌獨自來到了鬼屋頂層。
他腦海里隱約記得自己曾在這里找到過某個東西,那個東西改變了自己的一生。
到處翻找,但是一無所獲,疲憊的陳歌坐在窗口。
在命運交匯的時刻,陳歌看到了他這一生當中最絕望的畫面。
就在馬路對面的新海中心醫院里,就在他曾經住過的第三病區里,就在他曾經站立過的那個窗口處,陳歌看到了身穿病號服的張雅!
目光空洞,張雅穿著病號服木然的站在房間里,她低頭看著掌心的白色藥片。
“張雅!”
雙手用力抓住窗框,陳歌的聲音很大,但是張雅卻好像什么都聽不見。
手掌被窗戶玻璃劃破,血水順著胳膊滴落在地,可是陳歌就好像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他的眼睛一直盯著遠處的病房。
太陽緩緩沉入了地平線,夜幕籠罩了新海。
病室的窗戶被醫生關上,厚厚的窗簾遮擋住了一切。
掌心淌血,陳歌站立在鬼屋頂層,他望著遠處連綿不絕的建筑群。
“你們連虛假的美好都不愿意給我了嗎?”
提起背包,陳歌下樓進入了鬼屋衛生間。
他先是看了一眼不知何時被關上的隔間門,然后用力將隔間門和衛生間的窗戶砸碎。
翻出鬼屋,陳歌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回頭朝鬼屋里面看了一眼。
一只白貓乖巧的蹲在窗口,它見陳歌看向自己,立刻跑了過來。
揉了揉白貓的腦袋,陳歌輕聲說道:“災厄降臨在了我身上,離我越近就越危險,所以你不要再回來找我了。”
白貓似乎無法理解陳歌的話,只是陳歌往前走幾步,它就跟著跑幾步。
當陳歌上了出租車后,它焦急的叫著……
來到第三病棟,陳歌敲響了那扇刻滿詛咒的房門。
身穿紅衣的咒女悄然出現,她似乎早已知道陳歌會過來。
“心臟可以給你,不過在此之前,我要把我的左眼給另外一個鬼。”陳歌的語氣平靜到了嚇人的地步:“我會用盡我的一切幫你們找回記憶,但我希望你們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真的要用盡一切?”深黑色的文字悄然浮現,咒女一開始的打算并不是這樣。
“沒錯,左眼、心臟、頭顱、軀體,所有的一切你們都可以拿走,我只希望你們能將我的影子留下,讓我可以守在她的身后。”
話音落下,陳歌從背包里拿出了一把尖刀,鋒利的刀鋒映照著他的臉,殘存的記憶快速閃過腦海。
“這次我來做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