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俊臣翻著白眼,“這回完了,虧大了”
好吧,長安城最大的一家暗莊,就是特么來俊臣自己的。否則,你以為他這么好心,替黑道說話
心在滴血,把穆子究更是在心里罵了八百回。
他奶奶的,早晚被你玩死
當然了,盯著吳老九的,可不只長孫頊和武則天的人,太子那邊也關心這貨怎么還不死呢
此時,武承嗣在東宮氣的哇哇大叫,“這都能讓他逃過一劫你們特么都是干什么吃的”
東宮長使跪在那兒,差點沒哭了。
心說,這也怪得著我們那穆子究自己在破廟門前掛繩,來俊臣和長孫府的人都在邊兒上盯著,我們能干什么事兒
“去,給我盯死他”太子殿下發了狠,“再有此類之事,早報早準備,說什么也不能讓他活過一個月。”
另一邊,武承嗣欲至其于死地,吳寧不知道,但是,長安的黑道因為他倒了大霉,吳老九自然不會不知道。
此時已經入夜,五個人在破廟里圍著火堆烤著蒸餅。
李裹兒看著那半焦不焦的粗面蒸餅,一陣一陣的反著酸水兒。
已經連著吃了好些天蒸餅了,李裹兒發誓,她這輩子都不想吃蒸餅了。
至于太平和秦妙娘,也好不到哪去。沒辦法,都是沒過過苦日子的人。
李重潤
嗯,烏漆墨黑的破廟夜色,都掩蓋不住重潤公子那張大黑臉。這位已經在外面擺了十來天的書信攤子了,漸入佳境,但也被曬的黝黑。
不過,五人一天三頓粗面蒸餅,重潤公子倒是可以保障。
此時,重潤公子瞪著吳老九。
“你說你,特么浪什么浪有一百多貫,咱還用住破廟還用上頓下頓的吃蒸餅”
“奶奶的,想想就氣”
“現在好了,皇奶奶把長安黑道都給掃了,賭盤也給封了,你再想取巧來錢,也是沒了可能。”
“就算不用賭盤,這也是個警告,就是不給咱們活路”
卻不想,吳寧看著火堆嘿嘿嘿的傻樂,嘴上還喃喃自語,“掃了好啊掃了就踏實了。”
“踏實”李重潤更氣,“你怎么踏實現在長安城所有的花膀子地痞都視你為大仇,你還踏實”
“等死吧”李重潤一點都不樂觀,“一月之期已經過去了十多天,你吳老九還特么窩在這兒不動,等著來俊臣過來盯著咱們上吊吧”
“你懂個屁”吳寧終于不再沉默,瞪了李重潤一眼。
猛的站起身形,對秦妙娘她們道,“明天咱吃肉”
嫌棄地又瞪了李重潤一眼“不帶這貨,絮絮叨叨的,還不如個娘們兒。”
說著話,轉身出了破廟。
“誒誒誒”李重捫在身后呼喊,“你干嘛去小心花膀子,別走夜道兒”
吳寧哪里肯聽,眨眼消失在廟門之外。
太平、秦妙娘見勢也有些擔心,追出幾步,卻是沒了吳寧的身影。
當下氣急,太平和李裹兒回身就在李重潤身上一擰一個圈,“就你多嘴就你多嘴”
“落此田地,九郎本就苦悶,你還嗆他做甚”
“要你多嘴”
“要你多嘴”
李重潤被姑姑和妹妹掐的哇哇大叫,心里這個苦啊
有了男人就忘了家人,典型的重色輕友。
嘴上憤憤,“我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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