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老爺子有點迷糊,這到底是什么情況呢?
你走了,還回不回來?如果不回來,那老爺子我要怎么在朝中策應呢?
......
至于李賢、李顯、武三思和武承嗣,卻是差點沒笑出聲兒。
很簡單,他們還在擔心穆子究是不是吳寧。
可是,轉眼間,這個江湖草莽不改匪氣,居然與女皇頂上了牛。
此次離開,卻是再也回不來了。
除非,他一路殺回來。
......
武則天起了個大早,但是沒有上朝,而是與黑齒常之、魏元忠,悄然地登上了長安城西,金光門的城樓。
在這里,可以看到一隊鏢師,高舉血色鏢旗,延著官道,向西而去。
老太太甚至依稀可以見到,鏢隊之中,那一席白衫、長發披散的身影。
“陛下!”老將黑齒與魏元忠拱手見禮,“臨行之前,陛下還有何吩咐?”
他們二人也要馬上啟程,前往河州了。
魏元忠皺著眉頭,“若長寧郡王真的一意孤行,抵沙州救人,那....”
后面的話,魏元忠沒忍心說。
就在剛剛,武則天已經把吳寧的身份告與二人。
如果吳寧真的到了陽關,以他李氏皇子的正身,到時候,就算他無心反周,別人也會想方設法地把他推出來。
魏元忠凝著眉頭,“到時候,陛下需我二人如何應對?”
“......”
武則天不說話,緊緊地盯著吳寧離去的方向。
直到再也看不到那個身影,老太太方回身下了城樓。
“不要攔他,由他西去!”
“若是他到了沙州把人救下來了.....”
老太太頓了頓,“那就兵抵沙州,把這個混賬東西給朕......”
“押回長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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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吳寧已經高懸血鏢旗,踏上了西去的道路。
第一站,便是秦州。因為要在秦州與林晚簫匯合。
從長安到秦州,也只需沿著渭水一路西去,只需五日,過了岐州,便抵秦州。
而與林晚簫的三千匪眾合于一處之后,眾人又是一刻不停要再次上路。
只不過,讓林晚簫意外的是,眾人不是從秦州向西北方向走,由涼州直抵玉門。而是繼續向西,奔洮州而去。
“不走涼州。”吳寧解釋著,“由河州馳援沙州。”
“????”
林晚簫滿頭霧水,按理來說,當然是走涼州近上不少。
而且,若從河州馳援,那么眾人必須要從河州出大周疆域,借道吐蕃的大非川西進,還要翻越祁連山脈的大雪山,方可到達陽關之外。
不但路遠,而且要難走不少。
吳寧對于林晚簫的疑問也不多作解釋,只道:“若救沙州,必須如此。”
一路無話,眾人數日奔波,終到洮州。
這里離河州,已不足百里。
再次匯合七千長路鏢師,一萬人馬浩浩蕩蕩地向河州而去。
此時,因為吳寧要繞道洮州與鏢眾匯合的緣故,黑齒常之和魏元忠已經早一天到了河州,接管三十萬征西大軍。
只不過,老哥倆兒屁股還沒坐熱,就得知吳老九帶著一萬人馬,奔著他們這兒來了。
兩人都傻了眼。
“媽了個巴子的!”黑齒常之破口大罵,“真看他是姓李的哈,敢挾眾來河州大營?”
魏元忠也是無語,“都說這小子是天縱之才,這一回到底又玩的是哪一出呢?”
看向老將黑齒常之,“怎么辦?放行?還是不放行呢?”
黑齒常之琢磨了半天,“放!”
“陛下不是說放他過去嗎?”
“就讓他過去。看看這小子還能玩出什么花樣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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