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溫秋尾被忽然冒出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她盯著手里被扒掉的半截含苞待放的不知名某花,慢慢轉身。
午時明媚的陽光,灑在謝南綜高挑的身上。
他穿著一身簡單的灰白色運動衫和短褲,手里拿著高爾夫球桿。
他剛運動完,額前冒著絲絲細汗,就連高挺的鼻梁上,也冒著細密的汗粒,冷肅俊逸的雙頰泛著微紅。
“你剛剛說……”謝南綜俯身,深邃的黑眸和她平視,“宋末識和謝北禮是真愛?”
呵。
呵呵……
謝大哥,您能不能裝作沒有聽見呀?
溫秋尾筆直的站著,她沒有舞到蒸煮面前,舞到蒸煮哥哥面前了?
“沒……”溫秋尾一臉茫然的搖頭,“沒有沒有!我什么都沒有說,你聽錯了。”
謝南綜深邃的目光瞥向她手中的半截花,“你完了。”
“我完了?”
她完了!
她知道她完了。
“你別告訴謝導,我就悄悄磕的……”溫秋尾聲音越說越小,“我發誓,他以后喜歡就算公開談戀愛,也不會影響我磕糖的,我只磕末北,其他什么都不管……”
就這么一點點愛好,不要剝奪她了。
千萬別告訴謝北禮啊!
“磕糖?”謝南綜站直,視線落在花上,“這花,媽媽從農科院博士手里拿的,培育了三年,稀有品種,好不容易要開花了……”
溫秋尾:“……”
所以,他剛剛說的不是磕糖這件事?
想哭。
人生不易,秋尾嘆氣。
“不過,你說磕糖這件事,我聽見了。”謝南綜撐著高爾夫球桿,“你是誰?”
溫秋尾:“……”
“我謝導的助理助理!”溫秋尾盯著手里的花,“那個,這花……我賠得起嗎?”
老三的助理的?
好像在哪見過。
謝南綜聽見后面的腳步聲,一把搶過她手里的花,轉身擋住溫秋尾。
謝南綜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汗味,細細短短,干凈利落的黑發,后頸也冒著細汗。
男人味?
男人運動的時候,就是這么有魅力。
溫秋尾乖乖的站著,謝南綜擋住了她的視線,不知道是誰來了。
“謝南綜!你手癢是不是?”鐘悅心盯著他手里的花,心里一股子火氣就涌上來了,“一兩個月不回家,一回家就折老娘的花!”
“意外,球桿揮上去了。”謝南綜面無表情的把花遞給謝母,“插在花瓶里,說不定能開。”
“你后面誰啊!”鐘悅心拿著花,心里依舊氣著,“找女朋友了?談戀愛了?行啊!”
“你不早點說,老娘今天還給你準備了相親!”鐘悅心微微偏頭,“閨女?你叫什么名字?都到家里來了,不出來見見我?”
見?
見什么見啊!
她又不是謝南綜女朋友!
“害羞還是長得丑?”謝母忽然變得擔憂起來,低頭看著手里的花,更是傷心欲絕。
“你們兄弟兩,一個比一個氣人……”
“我未老先衰,年紀不大,頭發白了一大片!”
謝母重重的嘆了一口,“丑媳婦兒!”
“謝伯母。”溫秋尾慢吞吞的謝南綜身后出來,“您誤會了,我和謝大哥沒有關系。其實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