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武的生活重新變得枯燥起來,五天給太子趙恬上一次課,每天都跟太子要不同的糕點,然后帶到井下給那墻壁吃。
隨著相處日久,肖武越發對墻壁里的人好奇了,那人自稱本宮,想必是女人,而且必然是宮中的什么貴人,肖武暗想“莫不是這宮中的后妃?或者是什么跳井而死的女鬼?”但是怎么都不得要領。
至于公孫南是誰,到現在也毫無頭緒,就只是聽那墻里的女人咒罵他,可是自己和鄭婉一旦開口說幾句不是,那女人又石眉緊皺,說什么“小輩,除了我,沒人能夠罵他!”
不禁讓肖武感嘆,女人心海底針啊!
最讓肖武受不了的反而是鄭婉。這個女人,肖武已經弄清楚,根本不叫什么鄭婉,至少不姓鄭。
因為他聽到自己那個調皮學生申行在課堂上談論供奉堂失竊之事,說同時失蹤的女子是溫美人。美人只是封號,但是至少她姓溫,不姓鄭。
“溫婉?”肖武一聲嘆息,名字倒是真不錯,可是這女人卻給他一種恍如蛇蝎的感覺。
事實上這個女人根本沒對他做過什么惡事,可他就是覺得心底發毛。尤其是每次肖武進入密室,只要鄭婉不在修煉,那就一定主動給肖武端茶倒水,主動給他揉肩捶腿,即使肖武拒絕,她也只是滿臉委屈地站在肖武身后。
在此時,肖武就難免被那墻壁里的女人罵一句臭男人、負心漢之類的話。
忍!這是肖武近幾天不斷在心中默念的字眼。
這幾日的糕點名字都不重樣,而且增加了茶水、水果、熱菜、酒水等的不同要求。肖武覺得,自己已經是個送飯的了。
不過無所謂,以目前肖武的身手,偷入御膳房不是什么大問題。只是有些熱菜不太好處理,就只能再次厚著臉皮向太子要了。可憐肖武以前樹立的嚴師形象,已經完全轉變為吃貨的形象了。
這幾日唯一的好處,就是丹藥不斷,尤其是那墻壁里的女人每次給出的丹藥,都能把肖武的修為推進一點,目前已經到了九層的門前。
“去采買些女孩子的衣服吧!我這徒兒容顏俏麗,總不能一直在這井下與我為伴!”墻壁上的面孔有些不舍地說道。
“額……”肖武一陣無語,這怎么買?
“不愿么?”那墻壁面孔眉頭一皺,“這么點事情你都不愿做么?真不該給你解藥……”
“不是不是不是!”肖武說話都哆嗦了,這動不動就拿解藥來威脅,誰受得了啊?
肖武腦子急速運轉,“啊!”他忽然福至心靈,他抱拳誠懇道,“實在是晚輩不知道婉兒的尺碼啊……”
就見鄭婉臉色一紅,那墻壁里的面孔卻目有慍怒。
就聽鄭婉嬌羞道,“公子對婉兒,還有哪里不熟的么……婉兒……婉兒……”說著卻是一跺腳,滿臉緋紅,更是一轉頭間泫然欲泣,咬著嘴唇不說話,啪嗒嗒掉下眼淚來。
我去!唉我去!肖武震驚了!這已經不是奧斯卡能夠HOLD住的演技了啊!說不下去就哭,這叫什么表演風格啊?
眼瞅著那墻壁里的師傅就要發作,肖武趕緊說道,“自然是熟悉的,每一寸都是熟悉的……”
這話說著,肖武自己都要臉紅了,尼瑪,這什么事兒啊。他腦海里飛快地組織語言,“只是,女士衣服款式頗多,還是婉兒自己挑的好。”
“哈~!”那面孔一笑,卻是嘴角上翹,“你呀,還是對我這乖徒兒有感情的嘛!”那面孔露出慈祥的表情,“婉兒,你就隨他去吧。明日晚間記得回來就好。”
鄭婉的臉上明顯有些許興奮,但是卻只是一瞬間就被完全抑制,向著墻壁里的面孔直接跪拜,“徒兒不去!”
?肖武有點轉不過彎來。咋回事?剛不還挺高興,怎么轉眼就?
“這里幽暗潮濕,婉兒走了,就沒人陪師傅說話了。”這鄭婉說著,竟然再次眼圈一紅,“師傅一個人,孤單了,寂寞了,怎么辦?”
那面容愈發的慈愛起來,“好徒兒,為師已經在這兒三十多年不見人了!不在這一時半刻,去吧!若有心,幫為師帶聚德樓的烤鴨回來。”
鄭婉又叩頭三下,“徒兒謹遵師尊法旨。”
法旨個頭,法旨就是帶個烤鴨?肖武腹誹,可嘴上卻不敢說。
那面孔又轉向肖武,“小賊,須護得我徒兒周全。”
肖武點頭稱是。鄭婉嬌羞中帶點欣喜,輕輕拉住肖武的手,“公子,我們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