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武一嘆,只得露出笑容,握住鄭婉的手,一步步走出密室通道。而后運起神行術,幾個飛縱已經出了井口。
“這是……”鄭婉張大了口,“這是,這是宮中的浣衣局?”
肖武黑著臉點點頭,淡淡道,“走吧,我們趁著夜色出宮。”
他準備再去拉住鄭婉,畢竟對自己的身法還是有信心的。卻見鄭婉直接一躍而出,身形頗為縹緲,竟然好似仙子飛騰,雖然一身臟舊的宮中睡袍,卻在她幾個飛躍之下,顯出縷縷仙氣來。
肖武直接縱身追上,實在是神行術要比鄭婉的身法層次高得多,只是身形不如人家好看罷了。
卻聽鄭婉道,“公孫公子,我們去往何處?”
肖武早已想好,“先隨我回家。”
就算上街買衣服,也不能帶著個穿宮里睡袍的女人上街啊!所以肖武決定,還是回家找自己的老媽解決問題。他相信這事情不難解釋,畢竟那可是連自己去青樓,都能夠包容的親娘啊!
即使按照鄭婉的速度前進,兩人的速度也是頗快,尋常侍衛不好發現。再加上肖武對這宮中夜間護衛十分熟悉,一路上卻是無驚無險。
路上,肖武運起窺視術查看鄭婉的境界,一看之下卻是心底震動。不過二十余天,鄭婉居然已經到了煉氣五層。
肖武當先躍下到自己的家中院落,鄭婉緊隨其后落下,看著這小院目光閃爍。
肖武推門進入,“今晚你就在這兒呆著,哪兒也別去。”說罷,就準備轉身出門。
鄭婉卻大大方方坐在床上,更是擺出一副嬌羞的姿勢,“公子不跟妾身一起睡么?”
睡個毛線!肖武腹誹,卻說道,“男女授受不親,姑娘自重。”
鄭婉嫣然一笑,“我跟師傅說是與公子在一起,那么此生便跟定了公子。”
“……”肖武無奈,這是什么安排?怎么就倒貼上來了呢?
鄭婉直接起身,走到肖武近前,直接把肖武的手握在掌心。
“公子,小女子無依無靠。更兼得師命難違,相信公子也不想讓師尊知道,我倆其實是假的吧?”
肖武把手抽出,甚至還在衣服上擦了兩下,“姑娘,我是正經男人,請自重。”
這也就是鄭婉對肖武在這個世界的事跡不熟悉,要不然肯定一下跳起來,你個十幾歲逛青樓的家伙跟我說是“正經男人”?
鄭婉坐在床榻上,低低地抽泣。“公子,婉兒知道配不上你……也知道跟師尊編造了許多公子的故事。可是……可是公子,請千萬不要怪罪婉兒……婉兒也是為了活下來啊!”
肖武低低一嘆,他又何嘗不知。一個姑娘家,面對墻壁上的面孔,難道不得想點自保之道嗎?
正準備說些什么,卻聽到院門推開的聲音,張蘭英的說話聲自院外傳來,“可是我兒回來了么?”
肖武剛想應聲,卻見鄭婉兒好似沒聽到一般,直接在肖武的墻壁上拔出劍來,這劍還是當初肖武繳獲的那個茶館女賊的。
卻聽鄭婉道,“公子,婉兒已經在師尊面前說了,必然與你在一起,況且婉兒孤苦伶仃,離開公子也不知該如何生存。還請,還請公子憐惜……”
此時,張蘭英已經走到房門外,雙手放在門環上,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肖武一個頭兩個大,卻不想讓自己老媽誤會,正準備去打開房門。就聽到門外全袞的聲音響起,“夫人,您怎么不進去?”
張蘭英搖搖頭,“唉,我這兒子,本以為轉了性子,誰知道,誰知道……唉,終究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肖武百口莫辯。
此時的鄭婉卻臉色緋紅,“啊”的一聲大喊,直接跳到床榻上,而后用被子緊緊裹住身體,再加上身體竟然瑟瑟發抖……
肖武艱難地轉頭,這幅畫面,怎么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