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嚴卻抓住時機,再次叩頭到底,“請少爺允許,逍遙宗以其他寶物換取。”
肖武定定地盯著楊嚴,盯著他,想要看透他的內心。
那一瞬間,楊嚴也覺得自己仿佛被看透了,看得身上毫無秘密。
此時肖武的眼睛明亮的似乎閃爍著光芒,而楊嚴,就那么揚起被額頭鮮血覆蓋的臉,與肖武對視,眼睛內是哀求和坦蕩。
許久……
“唉……”肖武一聲嘆息,“可以換,但是具體怎么換,我們還得商議一下。”
楊嚴卻如蒙大赦,眼睛內仿佛都透出了光彩,再次“嘭、嘭、嘭”磕在地上,三個響亮的響頭。
“老奴楊嚴,見過主人。”
肖武還是不太適應這個說法,“楊道友不必如此,唉,我可能,可能還是修行的時間太短吧。”
楊嚴卻眼中含淚,俯首道,“老奴這命本不足惜,從此之后,老奴的命,就是主人的了。”
肖武無奈地點點頭,“行吧,但是你最好跟他們一樣,稱我少爺。”
“是,少爺,老奴知道了。”楊嚴再次叩首。
看著手中的三件寶物,肖武還是不舍地摩挲大半天,恨不得盤出光,包出漿。嘆息一聲,最后還是把它們放進了儲物袋中。
晴雨看了笑笑,“少爺,其實還回去之前,我們也可以用一用。”說完之后,看著楊嚴。
楊嚴卻并未覺得有什么不妥,只是點頭道,“晴雨道友說的是,如果可以進入祖陵之地,點燃老祖魂燈,少爺其實有機會獲得老祖傳法。”
肖武眼睛一亮,點燃魂燈?就是足夠的太古元氣嗎?那這個他完全有機會啊。肖武直接把儲物袋塞在懷中,笑道,“那咱們就說好給逍遙宗還寶貝,但是咱得去太古地牢里學了祖師傳法再說!”
三人一起抱拳道,“是!”
肖武又掏出楊嚴的儲物袋,摩挲了半天,還是訕訕道,“既然你是我的下屬,你的東西,我就不能再拿了。你拿回去吧。”說著,肖武遞出儲物袋。
楊嚴拱手道,“老奴謝過少爺。”楊嚴伸手去拿,肖武卻死死地攥著。楊嚴輕輕一拽,卻并未拽動。
“……”楊嚴低頭,把手縮回來。“少爺,老奴并不想取回。”
“嗨嗨!你這人說什么話呢!”肖武臉色一紅,把儲物袋拋給楊嚴,“我說話算數,你把我當什么人了?”
耕耘叟在旁邊都不知道表情怎么擺了,剛剛是誰那么不想給來著?
楊嚴接過儲物袋,卻向著肖武行禮道,“老奴手中的一切,都是主人的,主人可以隨時取用。”
晴雨又恢復了不言不語的狀態,耕耘叟卻笑著說道,“少爺并沒有隨身家仆,不如就讓楊道友做個管家吧。”
肖武并沒有收個管家的想法,這楊嚴他還有點吃拿不準,誰知道哪天會不會陰他一下?
雖然楊嚴剛剛拿自己一脈的家族發誓,雖然在這個地方據說發誓,尤其是道誓,都會應驗。可是誰知道楊嚴是不是真的?
剛剛肖武看楊嚴說得真誠,可真正促使他送還寶物的,還是晴雨的那幾句話。這樣的重寶,不是肖武一個筑基期小修士能夠吃得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