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師傅,這個年輕人是不是太托大,這可是要死人的打法。”
眉間一縷白的宮師傅笑了笑:“你覺得這個年輕人會死在這里?”
“沒錯。”
“別這么篤定,他手里可不僅僅只是有八極拳而已。”
宮師傅說罷便低頭把玩手里的兩個鐵膽,勝負其實已經分出來了。
“葉生,要不要博一把?”
洪西貫推了推身邊老神在在的葉文,與他同為廣州城公認的宗師,他們二人年紀相仿,但是儒雅的不像是武夫的葉文,要比洪西貫看起來年輕很多。
“好哇,你壓誰?”
“北方后生仔啊!”
“錢冇一文,不博。”
洪西貫被葉文一句“冇錢”懟的說不出話來,但是他也只是開個玩笑而已,自己徒弟的斤兩,他比誰都清楚,敗局已定,要不他也不會跟葉文說押寶的事。
寧苛中門大開,任由梁山的拳頭勢如破竹,左右手勁從腰起,肩肘發力,一手拳,一手掌,出手如放箭。
“迎門三不顧!”
剛才認定寧苛非死即傷的中年男人小聲驚呼,八極拳的搏命打法,大開中門,硬碰硬,迎門進招,劈掛撲面掌,進手拖窗式。
而這轉換只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葉文笑了笑:“洪生,你的徒弟仔這可是要遭殃啦。”
洪西貫恨鐵不成鋼道:“吃點虧總是好的,省的這個撲街給我出去丟臉!”
話雖如此,但是洪西貫已經做好了出手阻攔的準備。
到底還是自己的徒弟,自己可以教訓,但是旁人下死手,他絕不會袖手旁觀。
白眉宮師傅摩挲著手中的兩個鐵膽道:“天上天,人外人,你們看好就對了,這個年輕人不簡單。”
“吳派?”
宮師傅身旁還留著金錢鼠尾辮子的年輕人看著寧苛迎門三不顧說道。
“耐心看,還有后手。”
果不其然,梁山雖然怒火攻心,但畢竟是經歷過生死搏殺的人,應變能力足夠強,換拳橫臂,阻擋寧苛已經轟來的拳掌。
“嘭!”
拳頭到肉的悶響在不小的包廂內聽得清楚。
但還沒有停止,緊接著的還有人的悶聲呻吟,之后就是人體重重砸在地上的響聲。
“留手!”
葉文看洪西貫臉色微變,起身制止道。
在場的人,除了早就看出梁山敗局的幾個人之外,剩下的都大驚失色。
只是一個照面,梁山就落得個慘敗的下場,如果不是這個年輕人留手,恐怕現在梁山就不是倒在地上呻吟的下場。
“斷了。”
葉文蹲下身摸了摸梁山軟軟趴在地上的手臂,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