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那天,華箏就一病不起。
郎中說,她只是受了風寒,身子弱了點,沒什么大事,開了方子說調理幾天就會好起來的。
浮笙也沒太擔心,畢竟這幾個月,華箏的身子已經調理的不錯了。
行云山莊
流風回來復命,“公子,黑刀幫我去過了!”
“辦妥了?”白容楚坐在地毯上,手中握著茶杯輕聲問道。
流風回道,“已經有人比我先一步去過了,那人傷了黑刀幫上下所有人,但是都沒致命,正廳上掛著七姑娘的畫像。”
杯子在男子的唇邊停下,“他說了什么?”
“他說,如果黑刀幫有人敢傷姑娘一下,便趕盡殺絕。”流風回道。
白容楚將茶杯放下,眸色深遠的看向門外,一抹輕笑自唇邊緩緩浮現。
“公子,蘇云卿來了!”青云走了進來。
男子緩緩起身,“請他到正廳,我隨后便來!”
蘇云卿是第一次走進行云山莊,行云山莊在京都享譽盛名,各種遍尋不到的珍奇異寶,行云山莊都有,山莊中人不多,但是,卻無人敢闖。
他從正門到了正廳,短短的路程中,看似平常,其實遍地機關,只要一步走錯,便可能丟了性命。
不由得,他對白容楚另眼相看。
白容楚走進來的時候,他正看著墻上掛著的一幅畫。
“蘇大人如果喜歡,這幅畫我送給你了!”
他轉頭,對上男子溫淡的眼神。
蘇云卿心中有幾分驚訝,白容楚說話他才發覺,他竟然悄無聲息的便近了他的身,可見他的輕功了得。
從前,他以為白容楚是不會武功的。
看來,他錯了。
他微微一笑,“蘇某從不奪人所愛!”
男子卻淡淡的笑道,“白某從不愛這些身外之物!”
蘇云卿盯著他,“斗膽問一句,公子愛什么?”
白容楚一臉嚴肅,那個名字仿佛就要脫口而出。
兩個人四目相對,異常冷靜與認真。
他微微一笑,“蘇大人請坐!”
兩個人落座,小廝上了茶,蘇云卿發現,就連上茶水的小廝都有著極其身后的內力。
這行云山莊從上到下,都是武功蓋世之人。
“今天我來只為一件事!”蘇云卿也不兜圈子,直接說道。
白容楚淡淡的說道,“蘇大人請說!”
蘇云卿沉聲說道,“我母親的病,除了用浮笙的血,可還有別的辦法?”
白容楚笑了笑,那笑意十分清淡卻帶著幾分輕視,“你覺得如果有別的辦法,我會讓笙兒那么做?”
蘇云卿早知道會聽到這樣的回答,他點點頭也不因為白容楚的輕視不高興,“如果暫時不用浮笙的血,可會危及我母親的性命?”
白容楚盯著他說道,“半個月內不會!”
“給我半個月時間,我去找!不要再讓浮笙放血!”
蘇云卿沉聲說道。
白容楚臉色平靜,“你找不到的!如果可以,我行云山莊豈會沒有?”
男人緩緩起身,“不試試怎又知道?”
“若是半個月你找不到呢?”白容楚冷眼看著他。
“我一定會找到的!”他眼神篤定的看著他,放低了聲音,“你想好說詞說服她,這段時間麻煩你為她好好調理!”
說完,他抱了抱拳,“告辭!”
白容楚站在那里看著他的背影看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