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銳四人隨武彪出城,來到縣城北外五里處,這里有一處荒廢的磚窯,四周也無人煙。
這座磚窯的窯口是被封住的,那名百姓和同伴為了爬上磚窯后面的山峰采藥,所以踩在磚窯上面,誰知磚窯年代已久,其中一人掉了進去,才發現磚窯里面遍布尸骸,他的同伴急忙用繩子救出他,這才急匆匆報官。
孟都頭爬上官窯,從上往下看,借著陽光果然看到了磚窯內有大量尸骸,他下來稟告武彪后,武彪忍不住地唉聲嘆氣,三條人命案還沒解決,現在竟然又鬧出了尸骸案,自己真是流年不利啊。
“趕緊把磚窯洞口打開!”武彪沒好氣地下達命令。
孟都頭立即帶人錘開用土石封住的洞口,然后偵查現場,仵作開始檢驗尸骸。
郭嘉也跟著進入看了看,發現里面并沒有什么證據,尸骸都都成了枯骨,看樣子年代很長了。
最終經過仵作驗尸,竟然足足十八具骸骨,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死亡時間也有七、八年了。
武彪的眉頭一挑,難掩喜色,七年前他還沒有任職松陽縣,所以此案是在前任縣令任職過程中發生的,和自己的關系不大。
十八條人命啊,自己的處境已經很糟糕了,再來這一出,哼哼…
蕭銳和郭嘉臉色凝重,這可是十八條人命啊,這個松陽縣中到底有何貓膩,竟然藏著這么多罪孽。
而隨著仵作的進一步整理,磚窯內的尸骸都被清理出來,從骸骨身上那破舊腐爛的衣服上也查到了一些線索。
雖然衣服都腐爛了,但材質都是上好的絲綢,說明死者非富即貴。
有老有少,死者生前非富即貴?
孟都頭是杭州人士,對杭州境內發生的事都有所耳聞,八年前,金華府境內不是接連發生了好幾起綁架嗎?綁架的對象都是金華府內的富商!
據說,那些富商家里都交了贖金,但最后被綁走的家人都沒有回來,懷疑是兇手拿到銀子直接撕票。
“大人,這些人很可能是八年前金華府被綁架的那群富商的尸體!”孟都頭說道。
武彪仔細詢問了他經過,隨即說道:“看來此事不是本官能做主的了,立即派人前往金華府,將此事稟明知府大人。”
“是!”孟都頭立即安排縣衙的信差前往。
而武彪又看向蕭銳,道:“法大人,這場命案若是傳回金華府,必然引起震蕩,你看…”
蕭銳笑道:“本官只是巡視,具體如何查案、判案,全憑武大人做主,本官豈能越俎代庖?”
武彪點點頭,現在事情弄得他捉襟見肘,如果眼前的監察御史在橫插一杠,自己鐵定死翹翹。如今他很知趣的作壁上觀,武彪也高興。
隨后,蕭銳和郭嘉也沒有在這里久留,而是乘坐馬車返回縣城。
“奉孝,你說這磚窯內部的尸骸案,和暗處的兇手可有關系?”蕭銳忍不住地把這兩起案件聯合起來。
郭嘉搖搖頭,道:“沒有關系!因為尸骸案年代久遠,而如果是兇手故意引出尸骸案,豈不是把好不容易營造的恐慌破壞了,尸骸案跳出來,勢必引來金華府知府的重視,這正好和兇手的意圖截然相反…等等,不好!”
“武彪派去金華府送信的信差估計兇多吉少了!”郭嘉說道。
兇手不能讓尸骸案破壞自己的計劃,那就勢必要除掉信差,讓消息無法傳到金華府,從而給自己爭取時間。
蕭銳立即對李元芳說道:“元芳,你辛苦一趟,信差沒走多久,應該還能追上,希望他沒有遭遇不測。”
“好!”李元芳立即駕馬,朝著松陽縣連接金華府的官道追去。
過了晌午,李元芳才會來。
只見他搖了搖頭,道:“我追到松陽縣地界,都未發現信差的身影。我快馬加鞭沒有停歇,對方不可能趕路那么快,除非已經遇害,尸體和馬匹都被藏了起來。”
蕭銳和郭嘉對視一眼,郭嘉的猜測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