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有機會重來,顧瑾言當然不會再犯這個傻,早有預謀的他掏出數碼相機咔咔咔拍了一個多G的照片,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的把那半截雕像拍得一清二楚。
一直到旁邊的蕭建國老人家不耐煩地告辭走人,顧瑾言才把相機放下。
是的,他拍這么多照片的主要目的其實是為了拖延時間,把蕭建國給熬走,不然別的異象又沒有不知道,但雕像化灰而去肯定是當面展示,不好解釋是一方面,把人家老人家嚇出心臟病來就不好了。
收好相機,確認蕭建國已經走遠,顧瑾言才回過頭來,頗為莊重地一口唾沫吐在了雕像的底座上。
嗬……tui!
然而令人尷尬的是,唾沫吐上去之后,雕像一點變化都沒有,看著那癱慢慢滴落的唾沫,顧瑾言的臉色一時間變得難看至極。
失敗了。
他用了上次一模一樣的方法,卻沒能從雕像中獲得系統,這樣的展開有兩種可能。
要么是系統的存在和雕像的關系不大,他只是湊巧在對的時間用對的方式獲得了系統而已,現在他提前來了,系統還沒有出現在雕像上,自然無法獲得系統。
第六章兩大遺憾
有識途老馬帶路真的是很方便,昨天顧瑾言繞了一天都沒找到正軍山,結果今天跟著蕭老頭走了半個多小時就感覺到周遭地形的熟悉了。
當然,這里邊也有顧瑾言自己記性不好,找錯方向了的緣故在里邊。
說是道館遺址,但實際上從外邊上來看,正軍山山坳里的廢墟更像是個破敗到完全不能看的神廟。
粗劣而蠻荒,除開那座半埋在山體里的殘破神像帶著點仙風道骨的味道,剩下的一些條石和腐朽木樁構成的殘垣斷壁,和一個滿是青苔和霉斑的門框,也就是建筑格局不對,不然說是個廢棄的農家小院都有人信。
不過只有主持過道觀重建工作的顧瑾言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個假象而已,
事實上正軍山指的不是這座低矮的小丘,而是它旁邊緊挨著的那座被當地人稱之為柴坡的山頭,這個道館是修建在柴坡的山腳下的。
只是不知道哪一年正軍山出現了山體滑坡,一部分山體崩塌下來把原本不小的道館遺址埋住大半,堆出了一座新的小山坡,把好好一座正軍山分成了道士墳和柴坡兩塊地。
要把這座被命名為道士墳的小坡推平,把下邊的道觀遺址挖出來,需要耗費的人力物力價以百萬計,現在的顧瑾言連百分之一都拿不出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也不需要挖開遺址,他此行的目標只有被半埋在山體里的殘破神像。
這是一尊只剩下底座和下擺的半截湊神像,從位置和布局來看,應該是當初山體滑坡的時候上半截被砸斷,下半截被埋了起來,后來有人來這里拾荒撿走了上半截,順便把下半截也挖出來了一半,然后發現底座分量太實誠,所以就只帶走了上半截。
顧瑾言的系統就寄宿在這剩下的半截雕像上,當初他迷路了有些郁悶,再加上高考失利的憋火,在這個沒人的廢墟遺跡里怨天罵地的發泄了一通,把自己說得口干舌燥之后隨口吐了口唾沫在那半截雕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