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尚被武伯背著,跟隨著孫禮一行人出了營帳。
“孫郡守,等一下子。”營帳外,趙智已經在這里等候了。
孫禮停步,轉頭看向趙智,問道:“鵬達先生這是有什么事嗎?”
“孫郡守,燕王殿下想請郡守你去主帳聊聊天。”趙智一臉含笑的說道。
“哦?”孫禮疑惑,湊近趙智,問道:“鵬達先生可是知道燕王殿下喚在下的有何事呢?”
“孫郡守,這次你可是發達了,你不是叫在下替你在燕王殿下面前說幾句美言嗎?”趙智笑著說道。
“燕王殿下聽到在下夸獎郡守大人你,十分好奇,這次請你去談話,恐怕是要封賞一些東西,到時候郡守大人你可一定得抓住機會啊。”
孫禮愣了愣,隨后笑道:“那可真是多謝鵬達先生了。”
“謝就不用謝了,只要等郡守大人你飛黃騰達之后,不要忘記了鵬達我此次的舉薦之功,便是足夠了。”趙智擺了擺手,嘴中說著拒絕。
孫禮大概明白了點趙智的意思,轉頭看向齊銘,說道:“奉知,你就帶著鵬達先生去我軍中營帳里逛一逛,可要招待好鵬達先生。”
說完,他又將頭看向趙智,恭敬的說道:“鵬達先生,你可愿意陪奉知一起去我軍中營帳逛一逛呢?”
趙智面露竊喜,點了點頭:“既然是孫郡守的邀請,那在下就不好拒絕了,不過孫郡守可一定要把握住這次機會啊?指不定隔日孫郡守變成了孫刺史那也說不準啊?”
“多謝鵬達先生的提醒。”孫禮再次恭敬的說道。
“鵬達先生,那你就陪在下一同去營帳中看看吧。”齊銘上前一步,面容含笑邀請道。
“善。”趙智笑著說道,隨后就跟著齊銘一道走了。
目送著趙智的離開,孫禮才將頭看向了方尚,關心著說道:“伯言,你現在身上還有著傷勢,不宜亂動,要不讓武伯先帶著你去營帳中休息如何?”
方尚笑著搖了搖頭:“多謝主公關心了,我這點小傷算不得什么,只是在那燕王殿下面前我等還需要藏拙,此次過去,怕是對方會多有試探,所以伯言我認為,我有必要和主公你一道前去。”
孫禮點了點頭,他不是很在意。“既然如此,那伯言你就與我一道前去吧。”
吳恪的主帳離這里不是太遠,不過是需要行走幾百步而已。
此時,吳恪在主席端坐,背后站著一身著甲胄,滿臉英武的蔡徐,而在下首右側,端坐著二三個文人書生,其中以陳蘊坐于最前方,顯然這些文人書生們都是吳恪的府中幕僚。
孫禮一行人步入帳中,吳恪起身相迎,當目光掃過方尚的時候微微一愣,原本的一臉笑容也有些許不悅。
“黎陽郡守孫禮拜見燕王殿下。”孫禮在前方帶頭作揖,周潛隨之,方尚不便,只是微微頷首,以示行禮。
吳恪點了點頭,接過了他們的禮,隨后說道:“孫郡守,來見本殿下需要將一殘疾之人帶在身邊嗎?”
孫禮一愣,隨后笑道:“燕王殿下,在下身邊人才稀少,唯有這伯言有著一二才華,在下實在不愿意在殿下面前故意掩藏,欺騙了殿下。因此,伯言雖有傷在身,在下也只能將其帶過來。”
吳恪聽到孫禮的解釋,原本的不悅也轉變成開心,他早就聽到了趙智那家伙說過,這孫禮是個寬厚誠信之人,原本多有不信,現在看來,趙智所言不虛啊。
“既然如此,那孫郡守你們快快入席,切莫讓伯言先生認為本殿下無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