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燕王殿下賜坐。”孫禮又是作揖謝道。
隨后一行人坐入席中,孫禮坐在左排席位的上首位置,隨后是方尚,周潛。武伯站在孫禮身后護衛。畢竟是在他人軍帳中,武伯一般雙戟皆是不放于身上,只是腰間佩劍。
“孫郡守,本殿下聽鵬達說,郡守你之前只是黎陽中的一個小小縣令,后來是殺了黎陽的原來郡守,才當上現在的這個位置的,是否?”吳恪面目含笑的看著孫禮。
孫禮一聽到吳恪此言,立馬正襟危坐,點了點頭,表情嚴肅道:“不瞞殿下,其實在下已是犯了誅族之罪,此次參加討逆大軍,也是抱著一點兒私心。想請殿下能夠大量饒恕了在下。”
“孫郡守,這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畢竟那黎陽的原郡守,雖然身上參雜了一絲皇室的血脈,可是他已經被去除了皇親國戚的資格,而且在任上,也是荒淫無度,實乃我南燕之禍害,如今孫郡守你替本殿下殺了此人,不但無過,還是有功。”吳恪淡笑著說道。
“殿下,能求得無過,在下已是心足了。”孫禮恭敬的開口說道。
吳恪搖了搖頭,“孫郡守,只要此次誅賊成功,莫說是郡守,本殿下還可以封你為一州刺史。”
“多謝殿下,誅殺秦賊乃是我南燕臣民之職責,自當會全力以赴。”
“善。”吳恪大笑了起來。
笑過之后,認真的看著孫禮,道:“孫郡守,在場的都不是外人,本殿下問你,如果秦賊誅殺過后,又該如何呢?”
孫禮愣了愣,沒想到吳恪會在此時問著這么重要的問題。隨后笑道:“殿下,秦賊誅殺過后,當是由皇室血統之人來繼承皇位,管轄十州,西擊西蜀,北抗北齊。”
吳恪點了點頭,沒有過多表情流露,不過看樣子似乎稍微有點不舒服。
陳蘊見到吳恪的表情,大笑道:“孫郡守,在下觀你之麾下多有一些大才之輩,不如顯露出一番身手如何?”
“溫恒先生過獎了,比之溫恒先生,在下這些麾下,其才華多有粗鄙。”孫禮看著陳蘊淡笑著回答到。
“哎~孫郡守你過分謙虛了,我觀這在坐的兩位先生就頗具智慧,不如趁此機會,與我等對弈一番,也可以當作無聊下的一種雅事,不是嗎?”
孫禮淡笑,“既然溫恒先生如此邀請,在下也不好再一度拒絕了。”
隨后,孫禮轉頭看向了方尚,周潛二人。道:“伯言,公任,既然溫恒先生極力邀請,我們也不好拒絕了,當由你們與燕王殿下麾下智囊博弈一番。”
方尚淡笑:“主公,我和公任必定全力施為,盡量不會讓主公在燕王殿下面前失丑。”
周潛同樣淡笑:“主公,在下早就對溫恒先生仰慕已久了,現在能夠比拼一二,自然是極好不過的。”
“善。”坐于上首的吳恪也已經從不快中出來,他畢竟是一個愛才之人,喜歡跟文人才士交流,以往只是與別人對詩飲酒,可沒有見識過謀略還有比拼的。
“溫恒,既然想法是你提出來的,那可得說說比試的內容才是,由本殿下和孫郡守作為裁判,以示公正。”吳恪看向陳蘊,說道。
陳蘊點了點頭,略有思索,才道:“既然大戰在前,那不如我等就來推說一番,如何渡過離江,如何取下離州吧。”
方尚點了點頭。“溫恒此比試方法極妙。”
周潛同樣是點了點頭:“此法確實較好。”
“既然二位都同意了,那就由我等先說出如何渡江之策,如果你們認為可行,那便由二位說出如何取下離州之策,如何?”陳蘊又是說道。
方尚,周潛二人皆是點了點頭,以示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