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精神層面,世界觀上的崩塌;哪怕他再不想承認自己的世界也是如此這般,但無論是什么證據;還是證人,都在告訴他;他一直以來想的都是錯的。
而且是在源頭的錯誤;導致想的越多,錯的越多。
(心聲)
“這是個陷阱!”
“這是個陷阱!”
......
但身為1號的他;最是相信邏輯上的正確...只要邏輯上沒有錯誤,過去的自己的結論;也可以順應被推翻。這就好比【地心說】被【日心說】所取代一樣。
也許以前的是錯誤的,但是至少在以前被認為是正確的;也許下一個日心說,就是下一個地心說呢?但這就不得而知了,或許要到幾百,幾千前后;也或許一直都是這般。
托米勒被說服了。
“我知道一時之間,你很難接受。”他拍了拍托米勒的肩膀,“一開始,我知道自己其實是個人物的時候,我也接受不了。這種落差,甚至于提起知曉自己的人生;對于我而言,毫無樂趣可言。”
托米勒抓住了他的手,虛弱極了;小聲的反抗著,
“別說了。”
他見狀頓了頓,只是點了點頭;停住了口。
3秒后,托米勒再次開了口,“我還能回去嗎?”
“當然~無論結果如何,它的性質從未改變過。”又喝了口水,“這就好比,在我的世界里;你還是你,只是樣貌上有了改變;但意識層面上來說,你從未改變過,不是嗎?”
聽著他的說辭,托米勒更加確信了他的說法;因為他的說法跟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
“可是有關框架,我已經試過了。”
“那他試過了嗎?”
“他?”
“對,就是他。”
“?”托米勒疑惑的看著他。
“你身體里的那個家伙。”
聽到這里,托米勒的眼神不善了起來,“你為什么會知道?”
他看著托米勒這般反應,倒也不懼,“我說過,我只知道我該知道的。”
察覺不對勁的托米勒,自然不會放過這突如其來的說辭,“說到底,你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又喝了口水,不緊不慢的樣子;甚至在托米勒的眼中,他一直都是輕松的樣子。
“執筆者寫了,我便知道。”緊接著又頓了頓,“正如你所應知道的那般,文章分為草稿和已發布文章。而寫我的執筆者,在半年前便已經寫到了目前我同你說話的劇情。”
說罷,又喝了一口水,“明白了嗎?”
聽到這里,托米勒就算再傻;也明白他說的是哪般意思了,更何況他不傻。
“去10號病號吧~”說著按動了電梯開關,等待電梯上來的同時;嘴里還在辯駁著,“我看看你半年前的證明!”
“好~”他回道。
不時~
二人到達了10號病房。
病房內有兩張床,床中間被一面藍布遮擋著;被子顯然已經被收走了,除卻架上的常見設備;便再也看不到其他的雜物了。
“哪個?”托米勒冷道。
聞言,他走上前,指了指靠里的那一張床;順著床尾往上滑估摸約2尺的位置停了下來,“就是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