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許久,千名見它遲遲不語;卻又說過馬上,而現在顯然不是馬上了。
都已經3分鐘了,它究竟想告訴我什么?
“都已經3分鐘了,它究竟想告訴我什么?”隨著千名的心聲響起,它便跟著念了出來;接著緩緩睜開了眼睛。
碩大的蛇豎眼配合讀心一般的特殊性,著實令它在千名的心中增添了幾分別樣的情緒。
“早在我來到這里之前,你便在偷聽了嗎?”
千名深知只有想到有關涅瑟斯這個名字的時候,是在那個裝有機器的房間里;而且還被他砸掉了,雖說他不知道由于房間內東西一直在變的關系,被砸掉的機器會不會再度恢復如初,或許變成別的模樣;但此刻在他的印象中,這便就是答案。
希托利亞斯眨了一下眼睛,靜靜的督望著他,似是對他這時做出的判斷或者說狀態感到欣喜;然而它依然沒有告訴他,自己其實是全知但并非全能。
“都已經這么明顯了,沒必要問了吧?”它知道自己本不該這么說,但有些東西;該偽裝還得偽裝,既要對抗天道;就不能徹底將話說穿,哪怕是刻意的說謊;也能在很大程度上進行引導,并且始終保持在可控范圍之內。
千名試著揣測它的心思,對于他而言,如果它自那時便已聽到自己的心聲;那么這在很大程度上就意味著,自己或許從未真正進入過這里;倘若自己復制體說的平行宇宙位面是真的,那么希托利亞斯的第一句話就不應該出現
它能穿梭于平行宇宙位面,亦或者扭曲現實?
“你在說謊!”思慮良久,這就是千名的答案;言語中的肯定幾乎是百分之兩百。
看著狀態逐漸恢復的千名,希托利亞斯心中早已樂開了花;如果千名的痛苦是建立在那種幾乎窒息的喜歡之上,那么思考便是一記分心良藥;不能根治,但能緩解。
以至于,它終是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總算機靈起來了,或許應該說?恢復理智?”
千名有些不解,“在你眼里,我曾很不理智嗎?”
倒不是說,冰糖串燒不好吃;但冰糖串燒你得有糖;這與千名所能理解到的信息是一個道理,對于他而言;他之前確實在某些決定時沖動了,但那完全是理智思考后做出了決定,只是帶了幾分冒險的味道。
為人當圓滑世故,更何況一個以此為生活了十多年的他呢?然而事實真是這樣的嗎?千名自己也不知道,或許只是在對自己說謊;但除此之外,他更清楚一件事;有些東西,有些人就是這樣,想要得到;就必須放下些什么,放下防線的同時意味著巨大的回報以及墜入深淵的危險。
他想要把握這樣的機會,對他而言;這種幾近瘋狂的喜歡,自村里人全都死完以后;很長很長一段時間,他再也沒有對他人吐露過心聲,除了偽裝;還是偽裝。
就在這時,時間好似靜止;好似又再度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