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要把他們送誰？”逐漸忘記原本目的的江羽又連忙跟上她問道。
江羽并沒有注意到，一直藏在店鋪外默不作聲的安芳在猶豫了一下后，跟在了兩人的身后。
“你說這些會送給誰？”靈轉身從袋子里拿出一個大概只有巴掌大的小木馬，在江羽眼前晃了晃，說道：“當然是送給小孩咯。”
“不是，我的意思是誰家的小孩？你的？”江羽糾正了一下，疑惑地問道。
“嘛，應該也可以說是我的……”靈仔細想了想，點頭回道。
“……”
“穎姐姐又來了！”
“謝謝穎姐姐……”
“你們慢點跑，別摔著了……”
在建業城內某個偏僻的大院子里，幾十個孩童在一位老媽媽的呼喊聲中跑上前來，簇擁在靈的身旁。
這些孩子中，最大的不過是十二三歲，最小的看上去只有四五歲，雖然衣服樸素，但卻面色紅潤，估計平日里應該生活得還算不錯。
“你剛剛怎么不說話？”將江羽帶來的東西全部一樣一樣發出去后，靈和江羽一同靠在院落的墻壁下，她看著眼前院中又嬉鬧成一團的孩子們，忽然說道：“我還以為你會很吃驚的朝我問這問那呢……”
“確實是有不少想問的，只不過覺得剛剛那種氣氛不太合適，畢竟看他們見到你很高興的樣子……”江羽解釋了一下，扭頭看向她，這才問道：“我沒猜錯的話，這些孩子應該都是孤兒吧？”
“嗯，是啊，他們全都是失去了父母的。”靈點頭回道。
“這樣啊，這倒是讓我有些沒想到……你偷東西，該不會就是因為他們吧？”江羽有些好奇地問道。
“不然呢？我一個人可用不了那么多錢，這么多孩子，吃穿用度可是要花不少的……”靈解釋道。
“嗯……我說一句話你別生氣，單從錢的角度上來講，我覺得這些孩子應該用不了很多錢。”江羽看著她，默默地取下了之前被靈套在脖子上的繩子。
靈似乎早知道江羽會這么問，瞥了他一眼，微微搖頭，淡定地說道：“小弟弟喲，我的孩子可不只有這些……”
“什么意思？”江羽一愣。
“我這些年南邊北邊的到處走，在哪遇到他們，就把他們安置在哪，你現在看到的這院子里的，不過只是建業這一個地方的而已，其他地方的，還有很多很多……”
靈說到這，目光閃爍了幾下，她幽幽嘆了口氣，或許是為這些孩子而嘆氣。
江羽聽了她的解釋，稍稍愣神，他重新看向院中的孩子們，并沒有回話。
他心里忽然有了一種模糊的，他所不清楚的感覺。
這時一種他無法定義的感覺，因為在他所掌握的知識里，師父并沒有教過他這個。
但江羽很清楚，這種感覺是源自于這些和他同樣無父無母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