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鐵列車除了在南郊站停留后,再也沒有在沿途的任何一站做停留,一路極速狂奔沖向目的地——昭潭南站。目前最靠譜的離開昭潭的方式,便是在那兒轉乘高速列車。
為了讓地鐵司機配合這一操作,除了紀天平幾人以武力壓迫外,還需要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小姑娘來曉之以理,才能好好說服司機盡全力配合。
“昭潭已經不安全了,鼠神教派的人已經把大量的鼠疫患者投放到昭潭,必須快點離開這里,找一個人少的地方躲過這場災變。北邊傳言說研發出了鼠疫藥劑,那只是穩定人心的伎倆。我父親在生物研究所擔任要職,自然知道這些內幕。”這個名叫司母辛的短發姑娘把父親臨終前的囑托全盤拖出。
“等等,你說什么?鼠神教派?”紀天平、曹遠、張添三人同時驚叫起來。
司母辛則是一臉鄙夷的看著他們三人說道:“你們不會從不關注時事新聞吧,或者......一點消息來源也沒有?我還以為你們或多或少跟我一樣在政府或者軍隊的秘密部門呆過。”
紀天平心想:“你個小屁孩居然在秘密部門服役過?這真是,國中無大將......”
“好吧好吧,那我給你們解釋一下,早在三年前......政府就已經發現了鼠疫患者,不過因為及時有效的隔離,并沒造成什么破壞,但也沒有任何一種藥物可以治療,于是政府選擇讓他們自生自滅。”
“在被隔離的鼠人患者群體中,有一個神棍宣稱自己得到了鼠神的旨意,還拉了十二個親信組成什么鼠神教派,吸納教徒,進行一些令人費解的儀式。時間一久,人們發現鼠神教派的信徒身體不適的癥狀正在轉輕,而沒有入教的卻緩緩向死亡靠近。出于功利主義,最后所有的鼠疫患者都加入了鼠神教派。”
“當然,加入鼠神教派也是要付出代價的,除了貢獻全部的家產外,身體也會逐漸變得蜷曲萎縮,難以直立;腦子也不太正常,總是間歇性抽搐,胡言亂語。如果不是身患鼠疫,正常人是絕對不會加入鼠神教派的。后來政府也把這個教派列為非法組織,參與教派的人就更少了。”
列車繼續飛馳著,司母辛繼續侃侃而談。不得不說,司母辛的話為紀天平幾人極大的補充了穿越那幾年的時間中,原本這個時空所發生的事情,勾勒出一個大概的鼠神教派的形象,它的形成過程,它的衰落和發展壯大,不可思議的神奇力量、從相對溫和的跳大神轉為極端破壞組織,從公開到轉入地下秘密組織等等。
“你對鼠神教派,怎么了解的這么多?”紀天平突然插話問道。
司母辛也愣住了,但只是一小會兒的發愣,很快回答道:“因為我的父親,他負責的生物研究項目中,就需要系統的了解鼠神教派的信息。我的父親因為長期的研究實驗,導致眼睛不像從前那么好了,需要有人幫他從繁瑣復雜的文字中挑選信息。這些情報都屬于機密,父親不信任其他人,只能讓我來代勞。”
紀天平點頭默認,但心中總有難以言語的懷疑無法釋懷,紀天平不經意間把余光瞥向曹遠,需要曹遠這位曾經的影子部隊指揮官來認真識別一下小姑娘所說的是不是實話。而曹遠也十分默契的在臉上做了一個細微而又難以差距的微表情,這是常年合作時的一套默契十足的暗語表達方式,紀天平從這個表情讀到了印證心中所猜想的信息,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