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邊緣的主要道路上,大批軍隊和警督在此嚴防設卡,對進入城市的補給車輛進行極為嚴格的審查,尤其是對運送活物的車輛進行徹徹底底的篩查。紀天平甚至看到有車輛因為沾染了鼠疫,被連司機帶蒸汽機車一起,被防疫部隊燒成灰燼。
能靠近紅線的只有被軍隊武裝押運的車隊而已。至于那些明顯是難民的隊伍,則根本不敢靠近關卡,軍隊在道路上設立了一條紅線,凡是越過紅線的,一律擊斃。
“這是......”
“嗯,鼠疫蔓延了,帝國政府不得不收縮防御,放棄其他不重要的城市,全力保衛首都和幾個重要城市,執行最嚴格的檢疫管理。”帶隊的導游說道,“所以,你們真的打定主意要出城嗎?雖然你們來自東方大國,有官方身份,只要沒有沾染鼠疫即可放行,但是在帝國的城市外圍,危機四伏,無論是強盜、野獸還是鼠疫,都有可能要你們的性命。”
紀天平毫不在意的回答道:“那些都不是問題,只是我們語言不通,勞煩你帶著我們和那些士兵溝通一下,我們證件齊全,不會讓你為難的。”
“哈哈哈哈,來自東方的客人,在這里能暢通無阻的從來不是證件啊。”
在邊防檢疫站,紀天平見到了真正的“通行證”,富豪之輩的管家攜帶著保鏢,套著防疫服裝全副武裝著行走在難民群中,用一點點的口糧換走年輕的俊男靚女,或是像篩選奴隸一樣,把難民中身體尚且強壯之輩用繩索串成一串。
被買下的人口再挨個通過檢疫站,進入封閉式的檢疫艙,亮起綠燈的話,艙室打開大門,活人出來;亮起紅燈的話,只聽見一陣慘嚎,而后艙室打開一個小窗口,骨灰盒出來。
此情此景下,讓導游的話不再是嬉皮笑語的風格,變得憂國憂民起來:“鼠疫襲擊祖國后,政府不僅不救濟災民,加大醫療力度,反而把村鎮和小城市的居民洗劫一空,饑荒帶來更多的難民,死了更多的人,人們紛紛外逃,更加劇了鼠疫的烈度。現在,國家的邊防站已經從邊境撤到了大城市邊緣,大概是要把難民的負擔轉移給共同體聯邦吧。”
“我不是政府高官,也不是說話有分量的人,我也不知該如何化解饑荒和鼠疫對國家的摧殘。我只希望東方的客人們,你們有高強的本領,自保有余。但請不要用這些本領殺戮過甚,畢竟那些餓瘋了的人,他們曾經也是淳樸善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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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充斥著**、殘忍和金錢交易的檢查站,張添的主張是莽過去,但紀天平不贊成這么做,沒必要在他國領土上搞事情,而且這也不利于跟在身后的灰色守望的小跟班一同出行。
紀天平很熱情的招招手,把一個個蹲在角落中的灰色守望士兵點出來,非常熱情的拉著他們一同出關,對他們說道:“既然在異國他鄉,我們能信任的就只有同胞了,你我之間何必遮遮掩掩?”
在招呼一名灰色守望的士兵回去給司母辛傳話,要她盡早回房間休息后,這十幾人的隊伍來到了檢疫站前。紀天平是不會出過檢疫站的錢的,于是搞錢的任務再次交給了曹遠,通過從檢疫官那順走的一大筆錢,紀天平幾人不僅有了過路費,出城后還有相當多的富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