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天平:“超級士兵?不不不,可能比你想象的還要不可思議......把我們帶到前線去吧,在鼠輩身上能更好的展現我們的實力。”
四人搭上了軍官的順風車,即便一路都是高速前進,依然花了足足半個小時才完全駛離航空港,踏上去前線的道路。
一路上所能見到的軍隊和武器裝備令人眼花繚亂,尤其是一棟樓高的巨型機甲成排擺放的區域,那些重型機甲甚至比護送鼠疫藥劑列車時遭遇的重型機甲還要高大。還有鋪天蓋地的蒸汽直升機群起起落落,像遮蓋天空的烏云一般,極為壯觀。
“震撼嗎?在東方也有這樣規模的軍隊集結嗎?”軍官非常自豪的說道,“這還只是共同體聯邦軍隊的冰山一角,像這么大的軍事集結點還有八個,分布在坎帕尼亞防線的各處。數十萬來自聯邦各邦國的軍隊同心協力,我們會痛宰這些骯臟丑陋的鼠崽子。”
仿佛是為了回應軍官的話,大約是十幾公里外的炮兵陣地響起戰爭之神的咆哮,榴彈炮、火箭炮、列車炮、裝甲自行炮等一切充滿“正義”的火力在向遠出傾瀉火力。
“開火吧!炮兵!開火!把前線炸成地獄!炸成地獄!”軍官興高采烈的為他們的炮兵歡呼著,還有蒸汽直升機的盤旋聲從紀天平他們頭頂呼嘯而去,向著被遠處火光燒的染紅了半邊的天空飛去。
地面上,紀天平他們也不孤單,裝甲車、蒙皮卡車排成蜿蜒前行的隊列向前進,向著前線進軍的士兵們臉上滿是自信,他們歡聲笑語著,打賭自己能夠干掉多少個鼠崽子;又或是唱著家鄉的歌曲,一點也沒有上戰場之前的緊張。
“看看我們的炮兵、飛行軍、龐大的陸軍,在這支戰無不勝的軍隊面前,鼠人會被我們徹底碾碎!”
軍官吹噓著聯邦軍隊的戰斗力,極盡所能的渲染戰爭的樂觀。
但是蒼白的語言沒有說服力,新兵蛋子的樂觀也不值得參考,那些沿著道路兩旁撤退下來的聯邦士兵的神情更值得參考。張添、紀天平這兩個在異世界帶著軍隊打了許多場敗仗的人,從撤退士兵臉上麻木的神情看到了兩個字——絕望。
紀天平:“還是說實話吧,軍官同志,畢竟接下來我們還要通力合作。我們是上過戰場的人,能看得到那些劫后余生的戰士臉上的神情;我們在薩法維甚至和鼠人的戰爭機器交手過,對鼠人的實力非常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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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對......”
離前線越近,戰場上激烈的戰斗帶來的聲音也越發刺耳,令人倍受折磨。不只是槍炮聲、爆炸聲和蒸汽與柴油引擎的轟鳴聲。還有地動山搖般的踏步聲,那是鼠崽子沖鋒時的聲音;還有鼠人的尖嘯聲,仿佛有一萬只老鼠在你身邊圍成一圈發出的嘶鳴聲匯聚在一起;還有鼠人科技武器的聲音,那是一種比粉筆在黑板摩擦、指甲摩擦窗戶、泡沫擦墻令人難受一百倍的聲音。
軍官不得不提高說話的音量,夾雜著問候鼠崽子祖宗的國罵介紹前線的真實情況:“前線是地獄!既是鼠人的,也是我們的。我們的炮兵和飛行軍已經用炮彈和烈焰對前線形成了數道火力墻,但是鼠人似乎比我們的炮彈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