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與人間依然只有一墻之隔,紀天平、曹遠和張添,還有布列塔尼軍隊每一個參加了戰斗的士兵所做的,無非是把從地獄那頭涌入人間的鼠崽子們一腳踹了回去,關上了地獄捅向人間的大門。
紀天平被轉移到布列塔尼最好的醫院之一科什醫院進行后續療養,餐飲標準自然是一流的。但紀天平的胃依然屬于東方,在身體虛弱的時候,吃不消這些布列塔尼人的伙食。所以司母辛最近就遭罪了,不得不肩負起紀天平的一日三餐飲食。
誰讓她那天暴露了自己還不錯的廚藝
祖國駐布列塔尼的大使來看望過紀天平,大使告訴紀天平,布列塔尼人已經迫不及待的組織一場凱旋式來鼓舞低迷的士氣,重振國民信心,同時也是為了在聯邦議會中為布列塔尼邦爭取更多的話語權。盡管大使曾再三要求布列塔尼等待作為主角之一的紀天平出院,再舉行凱旋式病怏怏的紀天平不適合作為英雄人物出現。
“無妨的,與我們拼了性命也要保護的東西相比,區區凱旋式無需在意。”
大使也是一個閱人無數的老政治家了,在他看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怎么可能心中不帶有一絲絲虛榮心呢,無論是多么純潔高尚的人。但病床上的紀天平說這句話時,他沒有在紀天平的神情上找出半點虛偽做作的神情。
這本身就很不正常,只有兩種解釋,要么是紀天平擁有豐富的閱歷,在掩飾內心想法方面已經做到了老奸巨猾的程度;要么是紀天平經歷過更加奪人眼球的故事,讓他能真正做到處變不驚,對此不屑一顧。
無論哪種解釋,都不像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該有的模樣。
大使目前的權限有限,讓他還不知道紀天平、張添和曹遠一身的特殊能力,自然也無法聯想到紀天平曾有異世界之旅的經歷。在那風云激蕩的年代,消滅一只鼠人軍閥只是稀松平常的事情,根本談不上“凱旋”二字。
“正在走來的是英勇無畏的第十步兵師的戰士,作為在上一次戰爭中誕生的英雄部隊,從戰火硝煙中一路走來。第十步兵師繼承了布列塔尼軍隊的勇氣,他們是第一支敢于向鼠人軍隊發起反攻的軍隊”
收音機的聲音清晰明了,沒有一絲雜音,果然是布列塔尼最好的醫院,無論是啥都是高配。
曹遠和張添作為斬首鼠人軍閥的關鍵人物,自然是被邀請參與了凱旋式的,事實上,如果不是紀天平眼下萎靡不振的模樣,毫無疑問紀天平也是會被邀請參與凱旋式的。
時不時的有現場歡呼聲從收音機中放出來,與豪華配置的單人間病房形成鮮明對比,無論怎么看,穿著病號服的紀天平都有些落寞的樣子。
紀天平不會幼稚到和司母辛一起玩毛絨玩具,平日里也不愛出去散步,無非是聽收音機,看書,看報,十足的宅男。
司母辛闖進病房,氣勢洶洶的說道“喂別躺著了,你除了上廁所之外還下過床嗎跟我去街上散步去,布列塔尼宣布今天是勝利日,暫時解禁了部分因鼠疫問題而關閉的娛樂場所。街道上可熱鬧了”
這是她今天第三次這么問了。
“你自己去吧,逛逛街,看看風景就好,錢包就不給你了,在薩法維的時候,你可是個看不住錢包的人,給你點零花錢還是可以的”紀天平頭也不抬的說著,哪曉得司母辛這一次上街的決心如此大,不等紀天平話說完把話說完,也不管紀天平還是病人身份,一把將紀天平從病床上拽起來。
紀天平驚叫道“喂我還是個病人誒”
司母辛可不信,也懶得跟紀天平斗嘴皮子,強行把毛衣、呢子大衣給紀天平穿上,不容反抗,魔能還在恢復中的紀天平也根本反抗不了司母辛的一身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