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銳聞言自然明白對方后面沒說的話是什么,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接過那些中藥包打開來檢查了一下道:“都沒錯,這些藥回去找個專門煎藥的醫館,一日一次,一次一包,吃完飯一個鐘頭之后再喝,十天一個療程,吃完再去抓,三個療程之后你這病就差不多能好全了。”
說完便轉身去給還在床上躺著的席衡起針了。
沈亦風將方銳的醫囑都牢牢記在心上,席衡也起身穿好了衣服道:“真是多謝方醫生了,我們就不多加叨擾了,那車......”
“得了,這車的事你就別操心了,我自己會看著辦的。”方銳正色道。
“行吧,那方醫生我們走啦,再見。”席衡見方銳再三拒絕也不再多言,畢竟人家都說了不要你硬塞算個什么意思,要是讓方銳心生厭惡就不好了。
在席衡走了之后,方銳坐在辦公椅上琢磨這買車的事情,這事還真不好辦,我現在手頭也沒個錢能買車啊,雖說拿著那張黑卡是能買,那不就欠了郝義洪人情嘛,要不就找他借點,唉要是一說要借錢那郝義洪肯定忙不迭就獻上來,以后還都不好還,真是煩啊。
方銳自然也知道,其實一輛車對于郝義洪和席衡這些人來講真的不算什么,他們哪個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人物,只是,他沒辦法說服自己接受這些示好。
行醫救人是他學習中醫的本心,要是以此來牟利的話他的良心過不去,他不能這么做。
而在方銳發愁自己這車到底怎么辦的時候,費之運卻半躺在辦公椅上閉著眼睛聽溫實時匯報對方銳的調查結果。
溫實時一五一十匯報完畢之后,費之運睜開雙眼,眸中精光閃過,語氣輕蔑道:“你的意思是,那叫方銳的醫生就是剛好救了郝義洪兒子,才扒上席國邦這條船的?”
溫實時不過一晚上的功夫就把方銳的底摸了個一清二楚,方銳是市中心醫院心血管內科現任副高級醫師這個信息自然也調查了出來,但對費之運來講,也就是一個醫生而已,就算是副高級醫師,那不也還是一個醫生?不足為慮。
“是的,費市長,從我調查的結果上來看就是這樣,那方銳不過就是一名醫生而已,什么了不得的背景都沒有。”溫實時畢恭畢敬道。
“哼!”那費之運聞言冷哼一聲,臉上揚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道:“敢壞我費之運的好事,這方銳倒也還算有幾分膽色,只是沒站好隊而已,呵呵。”
費之運的仕途可謂是一路順風順水,原本都有機會更上一層樓,但卻被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方銳給攪黃了,還站在席國邦那邊跟他作對,他要是能把這口氣忍下來,他就不是費之運了!
“得了,你先下去吧。”費之運揚了一下手揮退溫實時,而后想了想拿起手機翻出一個聯系人撥了出去:“老章,我老費啊,有件事我想請你幫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