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這里做什么?沒事做了?”矗立于峭壁之前的那男子卻根本對這可怕的一幕視若無睹道。
“我是過來問你一句,那個叫方銳的小子可沒死,那任老頭怎么辦?”那龐然大物翁聲道。
“我給任老頭下了毒,主上的手段你是知道的,自然放心就是了。”那按照你輕聲一笑,很是自信道。
“那便好,我走了。”那龐然大物聞言滿意道,而后緩緩的轉身離去。
那男子依舊是一副不動如山的樣子,不知道在注視著什么,而后似笑非笑的低聲呢喃道:“對啊,主上的毒又怎么可能解得了呢......”
在說這話的時候,原本一臉古井無波的眼神卻有幾分恨意閃過,轉瞬即逝。
......
不知不覺夜幕降臨,晉寧省任宅。
方銳看著床上雙目緊閉的任老爺子,而后忽然食指一動,竟是直接在其手腕上劃了一道,旋即便有一道幽黑中泛著一抹紫意的液體流了出來,卻帶著一股異香,方銳聞到這股奇異的味道之后雙眸中迸發一道精光。
“修真者......”方銳輕聲呢喃道,看著這道血液若有所思。
方銳繼承了那位修真界前輩的畢生絕學,對眼前這種毒自然也有所了解,雖然這毒的使用者估計也就是將那手段學了個粗略,但卻是是實打實的修真界手段,修真界的一些手段放在現實之中根本就是猶如神技,這毒就算是先天武者過來也是一頭霧水,根本無法可解!
只是方銳吃驚的卻并非是這毒有多么了不起,習武之人和修真者根本就是兩個世界,方銳原本以為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是修真者之外,恐怕再也沒有別人會這種手段了,沒想到現在看來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任老爺子身上所中之毒并非修真界正統,而是魔化了的手段,方銳看著那幽黑的血液,興奮的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嘴唇,心中格外興奮。
自己終于棋逢對手了,這下有的玩了!
思及至此,方銳便直接催動自己經脈中的靈力在,手上漸漸縈繞這一層淡紫色的光暈,而后便在空中揮舞著幾筆,所到之處在空氣中留下痕跡,竟然宛如實質般久久不散。
畫了良久,那光暈越來越濃郁,最后整個房間都被這淡紫色的光芒籠罩在其中。
......
時間一點點流逝,此時已經是五更天了,距離方銳進去治療已經過了整整一夜。
任宅大廳卻是燈火通明,任漢德夫婦以及卓維夫婦皆是在客廳中悶不做聲的等待著,眼睛皆是熬得通紅,但誰都沒有去休息的意思。
“爸媽,姑姑,姑父,你們先去休息吧,我在這候著,一有消息就通知你們,你們都熬了一夜了,爺爺還不知道要治療到什么時候,再這么下去可不行啊!”終于,站在自己父母身邊的任澤林忍不住出聲道。
任澤林就是任漢德夫婦的孩子,約莫二十左右的樣子,身形并不身份高大,臉上架著一副金絲邊框的眼睛,看著很是斯文,一頭黑色短發在燈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光澤,膚色白皙,看著就知道一定是誰家教養良好的貴公子模樣,十分惹人喜愛。
任漢德教養出來的孩子自然是十分優秀十分懂事,這任澤林雖然家境不俗,但自幼就十分懂事,那些富家子弟的惡習是一絲一毫都沒有沾染,天資聰慧,一直以來都是模犯生,學習成績優異,最近才剛拿到國外一流大學的研究生學位,可以說是人生贏家了。
任澤林在國外的時候就已經得知自己爺爺重病,便趕緊定了回國的機票,在此期間也斷斷續續從自己母親和姑姑口中得知了這位方先生的事跡,是以對其是又好奇又敬畏,私下不知想過多少次,這么一個了不得的人物究竟是什么樣子的。
聽姑姑說這人不過和我差不多大,竟然就敢和香港暗市叫板,真是厲害,據說和自己爺爺一樣是習武之人,甚至比自己爺爺還要厲害!越是聽說,越是好奇。
“我哪里睡得著?還是再等等看吧。”任漢德嘆了口氣道。
他自己的父親在樓上生死未卜,自己這個做兒子的哪里能放下心來去睡覺?
正在此時,樓上似乎響起了一聲“吱呀”的開門聲,在這寂靜的屋子里顯得格外清楚,眾人精神為之一震,皆是雙眼死死盯著樓梯口,一時之間不知道是緊張多一點還是害怕多一點。
“哥,是不是方先生出來了?”任婉錦呆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兄長道。
不待任漢德回答,卻見其突然沖著樓梯的方向彎腰道:“方先生......方先生的臉色為何......”話說到一半,卻突然頓了住,而后便震驚的看著方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