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剛一進門,便聞到一股十分濃郁的異香,但是因為太過濃郁,反而有種讓人頭昏腦漲的不適感。
“這種味道......”
方銳一聞到這種怪異的香味,心中登時一跳,一種念頭一閃而過,表情十分肅穆,審視著屋內躺在床上的那個中年男人。
只見那人躺在床上,雙目緊閉,四肢皆是被拇指粗細的鐵鏈捆住,干巴巴的皮包骨,嘴唇烏青,若不仔細看只會以為這人已經是個死的了,但是細細看來卻還是能發現這人的胸膛還是略微有一些起伏,模樣看著十分駭人。
“這怪異的香味我們也是從未聞過,這味道是從那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沒一次發作之后都會更加濃郁,從最開始淡淡的,到現在一聞到這個味道就會忍不住頭昏腦漲,也是讓人十分難受。”閆為民在一旁解釋道。
“為什么把他的胳膊腿都捆起來?”方銳指了指那些鎖鏈道。
“之前已經提到過,這人發病起來就狀若癲狂,力大無窮,只會不停地破壞,簡直就像是一個無差別攻擊的瘋子,神志全無,所以我們才決定把他鎖起來,以免跑到外面傷及無辜。”苗仁壽在一旁解釋道,臉上還有一絲驚悸的表情。
想來之前那幾次發作也是給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方哥,我爸爸究竟是怎么了啊?”時謙良在旁邊戰戰兢兢的問道,顯然也是嚇得不輕。
“我現在還沒辦法斷言,等我再確認一下。”方銳表情凝重道。
說罷便徑直走向那人的床邊,雙指并起,直接出手成刀,在這人的手腕處劃了一到口子,而后將那傷口處流出來的血液接到手心里,閉目凝神用靈氣包裹住感受著。
“方醫生......”苗仁壽見到這一幕頗有些大驚失色,剛準備說些什么卻被身邊的閆為民攔了下來。
“老苗,別打擾方醫生,等他自己一會兒會跟我們說的。”閆為民對著苗仁壽搖了搖頭示意道。
他已經知道了方銳并非凡人,這人甚至能將自己的老朋友救回來,想必對這個怪病是真的有辦法。
時謙良見方銳竟然一手劃過去就能劃破皮膚,當下也是不敢置信,但十分有眼色的沒有驚呼出聲,只是在旁邊緊緊攥著手,默默的看著閉目凝神的方銳。
“閆老,苗主任,你們查過他的血液嗎?”方銳已經睜開眼睛,直接了當的問道。
“我送去實驗室檢查過了,只是......只是結果讓人很是不解,這人體內的血液竟然能檢測到蛇類的基因。”苗仁壽這一旁有些猶豫道。
方銳聞言心中暗道一聲果不其然,而后便閉上眼睛握緊了拳頭,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么。
“方醫生,你這是......?”閆為民和苗仁壽見狀心中漏掉半拍,后者忍不住出聲問道。
“我知道謙良的爸爸是怎么回事了。”方銳睜開眼睛,眼中劃過一抹痛色道。
方銳這話自然是一石驚起千層浪,閆為民和苗仁壽皆是大喜,但是自然也沒有漏過方銳的那一抹痛色,心中皆是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謙良,你先出去吧,我跟你兩位爺爺說一下你爸爸的病。”方銳卻先出聲,對著時謙良溫柔道。
“方哥,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嗎?可是我想知道我爸爸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時謙良先是一愣,而后有些委屈的問道。
“方醫生,這究竟是.....”閆為民和苗仁壽也意識到事情絕不簡單,皆是有些猶豫道。
方銳看著時謙良盯著自己一眨不眨的雙眼,心里一緊,旋即也嘆了一口氣,跟時謙良正色道:“你確定你要在這聽嗎?即便是一會兒我說的話會很可怕?你想清楚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