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家看看,另外請幾位府衙捕快一起去,我怕那蔡文舉已經逃了。”楚弦心中生出一股不妙。
衙役和捕快立刻是領命而去。
堂上,鹿守盛問道:“楚推官,可是有什么發現,為何不與我等說說?”
楚弦看了一眼鹿守盛,這個人,從一開始就很關心這件事,而且除了去拿那個功德鐵卷的時候,幾乎就沒有離開過,各種表現,早就讓楚弦生出懷疑。
對方的身份,楚弦已經知道了,鹿守盛,鹿守耀的四弟,鹿守耀這一輩,只有兄弟四人,其大哥和老三在外州當官,所以還沒有趕回來,而鹿守耀是兗州刺史,算是這兄弟四人里本事最大的。
至于這個鹿守盛,據說是兗州長史府內的一個八品官員,算是州長史的大管事,雖然官位不是特別高,但權勢不小。
楚弦心中懷疑,表面上卻不露分毫,只是道:“剛才諸位都聽到了,仵作收了蔡文舉的錢,故意沒有將一些重要線索寫在尸簿上,現在要拿蔡文舉來問話。”
“哼!”鹿守盛一臉不屑:“這些和我侄兒的案子又有什么關系?還不是都是被那惡毒的女人毒死的?楚推官,你這么做,根本就是多此一舉,是在浪費時間。”
楚弦倒是十分平淡,沒有在意鹿守盛的譏諷,而是道:“如何審案,本官自有分寸。”
一句話,就堵住了鹿守盛的嘴。
這時候楚弦也沒有干等著,而是走到其中那個最重要的認證,也就是鹿澤元的貼身護衛身旁,小聲詢問。
鹿守盛可是一直關注,此刻看到楚弦和那護衛小聲說話,當下是不慢道:“楚推官,你要說什么,何不放聲而言,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他這般管這管那的樣子,就連鹿守耀也看不下去了。
“四弟,你有些不對勁,莫非,你與那楚弦有私仇?”
鹿守盛急忙道:“怎么會,我只是看不慣那楚弦包庇李紫菀這殺人兇手,二哥,難道咱們就任由這楚弦胡來?”
鹿守耀沉聲道:“自然不會,我說了,今日之后如論如何,我都要帶著功德鐵卷去京州告他一狀,若是今日證明他是在包庇李紫菀,那他就是罪上加罪,到時候,他不光官位不保,性命也堪憂。”
“可……”鹿守盛還想說什么,那邊楚弦的聲音突然傳來。
“你是說,昨日鹿澤元擺宴的時候,并非只有他一個人在,還有鹿澤一也在?那鹿澤一,是何人?”楚弦這時候問道。
護衛如實答道:“澤一少爺是守盛四爺的公子,與澤元少爺是兄弟。”
聽到這話,鹿守盛暴怒。
“楚弦,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正常詢案罷了,鹿澤元昨日被毒殺,他接觸的人肯定不只是李紫菀,其他人,當然也要弄清楚。”楚弦不緊不慢的說道。
鹿守盛也沒法子再說什么,只是道:“我兒澤一與他堂兄澤元從小長大,親兄弟一般,經常在一起,這沒什么可奇怪的。”
楚弦這時候盯著鹿守盛,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既是親兄弟一般,為何不見鹿澤一?”
當下,就是鹿守耀也是反應過來,問道:“四弟,澤一呢,怎么從昨日就不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