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宛婷用長老牌發了個消息,很快傳送陣亮起,來了兩位個女弟子,送來十多卷二品雪絲。
雪絲不是天然絲,而是多種絲煉制出來的一種極品絲,它集中了許多絲的優點,無論是柔韌性還是剛度都達到了一個空前完美的平衡點。
江寧雖然腦海中有千萬種絲,卻是第一次見到二品的雪絲。
他拿起來細細品了品,道:“聽說這種絲只有宗內才出,外面一卷都沒有?”
“不錯,這種絲專門用來織天衣的,我極北閣和南海宗各有一位織衣宗師,南海宗有一種靈魚絲,我們有雪絲,兩者各有好處,不相上下。”
“師父,我們可要先說好價格,不能賴賬。”
“人小鬼大,我怎么會賴你的賬,放心織就是了。”
“那師父喜歡什么樣的嫁衣?”
“都有什么選擇?”
“以花為主,還是景為主抑或靈禽、靈獸,這些都行,可以是端莊、賢淑,也可以是活潑、可愛,師父喜歡什么樣,我都織出來。”
“看把你能的,我們宗內的織衣宗師,也只擅長一兩種織法。”
“我天生奇才,當然不可以……”
“打住,就以鶴為題,織一對嫁衣。”
“這個……師父我長這么大,還沒見過仙鶴是什么樣子。”
這話一出,把師父祁宛婷給笑噴了,她過了一會兒,才道:“那你剛才還敢說什么都行。”
“如果沒有實物,我只能憑著想象來織,可能會與現實中仙鶴有些出入。”
“這樣不好,我給你招兩只來看看,省得你織出來個四不象。”
祁宛婷拿出一個哨子,吹了兩聲,沒一會兒,兩只仙鶴穿云而來,落到她邊上。
江寧看到這一對仙鶴潔白無暇,純真雅致,它們高高昂首,像兩個衛士一個守在祁宛婷左右。
他看的很細,不放過每一個細節,用了小半個時辰,才點頭道:“好了,這是師父養的?”
“苦修派養鶴,逍遙派養鷹,在苦修派的山上你很容易見到各種各樣的靈鶴,而在逍遙派的山上,則是各種各樣的靈鷹,這也是區別山門的一種標志。”
“宗內沒有中立的人?”
“有,比如大長老,原來出身于我苦修派,不過當上大長老后,身份不同了,只能選擇中立,不然很難在大長老的位置上坐長久。
還有一種是志向使然,不愿意刻意加入兩派,不過這種修士并不多,也沒有話語權。”
祁宛婷給他講的有點深,也是警告他不要刻意追求這種東西,有人的地方就有派系,大宗之內有小派,小派之中有團伙,團伙之中有親朋,這是人類社會不可避免的。
江寧點頭受教。
他開始織衣,絲不同,手法會稍有不同,對江寧來說這一點影響不算什么,他用了半個時辰,織出一件嫁衣,衣成之后,鶴鳴之聲四起,兩只守在祁宛婷邊上的仙鶴也隨之叫了起來。
祁宛婷本以為江寧有點水平,但不可能真織出天衣,沒想到他僅用了半個時辰真織出一件天衣。
白光散盡后,鶴衣露了出來,祁宛婷用靈力浮起它,轉著圈打量起來,嘴里不停念叨著:“好……漂亮……美極了……這正是我想要的。”
她拿出一個靈玉盒子,收起鶴衣,道:“快,再織一件。”
江寧又用了半個時辰織好一件,祁宛婷這才相信江寧不是靠運氣,而是真的想織就能織出來。
她看到這個和上一件一雌一雄,讓人一眼就能分辨出來,而且兩件天衣放到一起,上面的仙鶴好像在彼此對望一樣,眼中柔情似水,進入情境中,還能聽到它們在呼喚彼此的聲音。
“好,清雅淡墨,正適合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