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注意在旁的靜女,趙虞想了想說道:“王公,客套話就免了吧,劉公今日前來,相信王公也能猜到幾分。”
“呵呵。”劉公捋了捋胡須,在故意遲疑了片刻后,這才故作不自信地問道:“劉公在王某飲酒?”
這種借口……
趙虞壓著心中的哭笑不得,面無表情地說道:“再猜!”
聽到這短短兩個字,劉緈險些忍不住笑出聲來,但他很快就忍住,忍著笑說道:“在下實在不知,請劉縣令直言。”
“既然如此,劉某便直言了。”振了振衣袖,趙虞盯著劉緈正色說道:“在下此番前來,是希望汝陽縣能從縣倉撥出一筆錢糧給我魯陽縣,緩解我縣的難民問題!”
“難民?”劉緈愣了愣,旋即故作恍然道:“哦哦,原來如此,在下明白了,原來劉縣令此番是求助來了。”說著,他咂咂嘴,愁眉苦臉地說道:“貴縣的遭遇,王某倍感遺憾,然我汝陽縣近幾年亦受旱情困擾,怕是無力援手貴縣啊……”
說完,他怕誤導趙虞,又用正常的口吻解釋道:“這只是我以王丹的身份所言,事實上汝陽完全有能力提供幫助。”
趙虞點點頭表示明白,旋即指了指身旁的父親魯陽鄉侯,正色對劉緈說道:“王公,這位乃是我魯陽縣的鄉侯,此番劉某與鄉侯一并前來,相信王公已看出我縣的誠意,王公,敝縣萬分希望貴縣的幫助。”
注意到魯陽鄉侯斜睨了一眼趙虞,劉緈忍著笑咳嗽一聲,搖搖頭愁眉不展地說道:“話雖如此,但……恕在下無能為力。”
話音剛落,就聽趙虞忽然沉聲喝道:“王丹!劉某已好言好語,何以你卻執意見死不救?!”
要開始發難了?
劉緈雙眉一挑,覺得眼前這小子還真有幾分氣勢,只可惜歲數太小,實在沒什么威嚴可言。
他想了想,按照他對汝陽縣縣令王丹的了解,板著臉說道:“劉緈,你太無禮了!你乃魯陽縣令,為貴縣考慮無可厚非,然王某亦需為我汝陽考慮;再者,你我同為一縣之長,你有什么資格對王某大呼小叫!……來人,送客!”
說到最后時,他有些猶豫地看了眼趙虞,覺得自己有些過于嚴苛了,雖然他確實是按照王丹的性格來演示的,可眼前這個小家伙……他能接得住么?
然而就在他猶豫之際,卻見趙虞一拂袖,怒聲喝道:“無需送客,劉某可以會走!……只不過,請王公莫要后悔!”
“后悔什么?”
只見趙虞深深看著劉緈,沉聲說道:“待劉某此番回縣里后,劉某會下令開放官倉,將官倉內一半庫糧發放予境內的難民,隨后告知那些難民,我魯陽縣只是小縣,無力救濟眾難民,而我魯陽縣往北,有一大縣名汝陽,縣內錢糧充盈……王公,好自為之吧!”
說著,他一拂衣袖,表示自己拂袖而去。
這小子……有點狠啊。
劉緈與魯陽鄉侯對視一眼,心中皆震驚不已。
換他倆是汝陽縣的縣令,這會兒也不敢放這個摞下狠話的“劉緈”離開吧?
“劉縣令請留步!”
劉緈立刻抬手作挽留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