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劉緈還曾經說過,縣衙內可以沒有他劉緈,但絕不能沒有徐縣丞。
雖然這話或許有些夸張,有點稱贊下屬的意思,但不可否認,那位徐縣丞確實是有本事的。
笑過之后,劉緈捋著胡須沉思道:“建鄉造屋之事,少則半月、多則月余,這月可能頗為勉強了……而下個月,不出意外天氣將驟冷,然后降下大雪,挖渠之事,或許只能等來年了……”
聽到這話,趙虞在旁建議道:“挖渠之事,工程浩大,絕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小子建議不必操之過急,明年開春之后,春種之前,不妨讓幾個工點的難民,不,屯民,叫他們在附近開辟一些荒地,種些小麥,等七月小麥成熟之后再種些豆菽,入冬前可收,如此一來一年便有兩次收成,比單單種谷來得劃算。”
“唔。”劉緈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隨后又觀望了一陣,劉緈便與魯陽鄉侯乘坐馬車離開。
而趙虞,也趁著這個機會,帶著張季、馬成、曹安、靜女幾人跟著父親的隊伍返回鄉侯府,準備歇息兩日,畢竟鄭鄉這邊的工點也漸漸安定下來了,事實上他出不出現已不是那么重要。
一個時辰左右,眾人回到鄉侯府。
此時趙虞便注意到他家府邸前不遠處停著一輛馬車,乍一看似乎還頗為講究的樣子。
“有客人?”
趙虞好奇地詢問父親。
魯陽鄉侯困惑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未收到任何消息。
而就當他準備進入問個究竟時,卻見府邸前不遠處的那輛馬車上走下一名男子,遠遠朝著他拱手行禮,操著一口古怪的腔調:“許久不見了,鄉侯。”
魯陽鄉侯轉頭看向那人,起初臉上露出了困惑之色,但漸漸地,這份困惑便逐漸被凝重、震驚所取代。
在趙虞驚訝而不解的注視下,已認出來人的魯陽鄉侯滿臉震驚:“孔儉?……你居然還活著?”
對方哈哈大笑。
“爹,那是誰?”趙虞小聲詢問道。
魯陽鄉侯深深吸了口氣,壓低聲音一字一頓說道:“前魯陽縣令,孔儉、孔文舉。”
“……”
趙虞頓時一驚,皺著眉頭看向遠處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