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固執了。
搖了搖頭,趙虞很是沒轍。
此時,汝陽侯將目光投向魯陽鄉侯,輕笑著說道:“公瑜啊,未曾問清楚并責怪你父子姍姍來遲,著實是老夫的不是,事后老夫定會重懲負責此事的下仆,給你父子一個交代。好了,你父子快入席吧,莫要讓在座的賓客們久等了。”
“汝陽侯言重了。”魯陽鄉侯微微一笑,拱手說道:“我兒年幼無知,方才忿而冒犯汝陽侯,也請汝陽侯多多見諒。”
嘿。
趙虞暗自笑了笑,因為他父親魯陽鄉侯這話,等于是逼著汝陽侯默認將方才的事揭過。
他轉頭看向汝陽侯,正好汝陽侯也在看著他,后者看著他呵呵干笑了兩聲,最后不咸不淡地說道:“快入席吧。”
見對方答應了,魯陽鄉侯拱了拱手。
此時,宴堂內有一名侍從走向魯陽鄉侯,抬手指引道:“趙鄉侯,請入席。”
順著對方所指的方向一瞧,魯陽鄉侯臉上稍稍展露的幾絲笑容立刻就僵住了,只因為那名下仆所指引的方向,竟然是末席。
他怎么說也是一名鄉侯,汝陽侯竟將他的坐席安置在末席?不過當他環視了一眼宴堂內的眾賓客,看到那些位汝水諸縣的縣令后,他只能忍了。
也是,他雖然是鄉侯,但倘若在場的賓客都是縣令級的朝廷官員,他不坐末席,誰坐末席?
只不過,這未免有些過于巧合……不,是過于刻意了吧?
魯陽鄉侯轉頭看了一眼汝陽侯,旋即面不改色地在末席坐了下來。
事實上魯陽鄉侯還算好的,而趙虞,明明在請帖中點名邀請他來,但是此刻趙虞卻連單獨的坐席都沒有,只能與父親并坐于同一席。
“方才打道回府不是挺好的么?非要吃人家一個下馬威?”
在父親的身邊坐下,趙虞小聲嘀咕道。
魯陽鄉侯看了一眼兒子,沒有說話。
在父子倆眼神交流時,靜女在趙虞左手邊稍稍靠后的位置跪坐下來,而張純、張季、馬成、曹安四人,則坐在父子倆的身背后。
除曹安外,其余三人時不時面無表情地打量四周。
接下來的一刻辰,宴堂內相安無事,氣氛逐漸融洽,直到酒過三巡,汝陽侯鄭鐘放下酒樽詢問魯陽鄉侯:“公瑜,老夫此番請你來,是為與你商議一件事。”
此時,趙虞正百無聊賴地把玩著酒樽,聽到這話,心下不禁冷笑了一下:總算是來了!
在他暗自冷笑之際,魯陽鄉侯卻拱了拱手,認真地說道:“請汝陽侯示下。”
只見汝陽侯鄭鐘捋了捋胡須,說道:“前一陣子,你魯陽縣要施行以工代賑,向我汝水諸縣尋求幫助,期間說辭……呵呵,據老夫所知并不是那么恰當。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貴縣的做法,在老夫看來,過于的……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