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給老子來這套,你們肯定是抓到人了,給我交出來!”
“說了沒有了。”丁魯矢口否認。
“老子進屯看看。”
“那可不成。”
丁武聽得火起,抓緊丁魯的衣襟威脅道:“信不信老子把你丟到牢里去?”
丁魯絲毫不懼,嘿嘿笑道:“瞧本家大人說的,就跟我丁某人沒坐過牢似的……”說到這里,他咂了咂嘴,故作好奇地說道:“說起來,咱魯陽這邊我還真沒見識過監牢長什么樣,要不本家大人帶我我見識見識?”
“你他娘的……”
丁武一臉憤怒地舉起了拳頭。
見此,丁魯連忙說道:“誒,說歸說,倘若本家大人要動武威脅,那我可要喊人了。”說罷,他當即大聲喊道:“縣衙欺民了,縣衙欺民了,丁武丁縣尉帶頭其父縣人了……”
眼瞅著遠處不少屯民紛紛看向這邊,甚至有不少人已朝這邊快步跑來,丁武身邊的縣卒們紛紛勸說兩邊。
“縣尉、縣尉,咱不跟丁魯這混賬一般見識。……他就是一個混蛋。”
“丁魯,我警告你,你別惹事,惹出大禍你承擔不起,你明白么?”
在一干縣卒的勸說下,又考慮到有不少渠東屯的屯民奔向這邊,不想惹出麻煩的丁武這才松開了丁魯,他指了指丁魯,恨聲道:“丁魯,你小子有種。……你最好別犯在我手上,否則看我怎么收拾你。”
“本家大人慢走。”丁魯依舊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深深看了一眼丁魯,丁武帶著一干縣卒拂袖而去。
但在走遠了些后,丁武卻忽然停下腳步,又回頭看了一眼。
此刻他的心中閃過幾許困惑。
他敢打賭,渠東屯昨晚肯定是抓到王慶那群應山賊了,否則這些人今早不會去報官。
那丁魯雖然過去是個混蛋,但如今倒也不會去做那混蛋事,比如吃飽了撐著戲耍縣衙什么的,畢竟他也是拖家帶口的了。
那么問題就來了,這廝為何要包庇王慶那群人?
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幫人。
從旁,有縣卒猜測道:“會不會丁魯認得那王慶?那王慶據說不是宛北人么?丁魯也是宛北的啊。”
話音剛落,就有另一名縣卒反駁道:“你傻啊,如果丁魯認出那王慶是同鄉,他還會叫人報官?他不報官咱們就不知情,到時候他偷偷放人就完事了,何必多此一舉?”
“……”
丁武皺著眉頭思忖著。
后一名縣卒所說的,恰恰就是他感覺困惑的。
丁魯抓到那王慶后,先報官,然后又包庇那王慶,這做法他實在是看不懂了。
此時,又有一名縣卒猜測道:“會不會是今早丁魯派人報官后,那王慶的同伙就來了,而丁魯恰恰認識王慶的同伙?”
聽到這里,丁武眼睛一亮,畢竟這個猜測確實最符合丁魯的怪異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