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趙虞應了一聲,沉聲說道:“待會,請允許我跟孫將軍一同去看望傷卒,另外請孫將軍放心,周某會派人好好照顧傷卒……”
孫秀又是一愣,抱拳說道:“多謝周首領……”
“不必謝,這是貴軍士卒應得的。”趙虞抬手打斷了孫秀的話,正色說道:“說一說一,我昆陽對南陽軍印象不佳,只因當初有一位叫做紀榮的偏將在城內做了一些過分的事,但孫將軍你與你的部下,應該得到我昆陽的敬重。”
哪怕明知對方是在籠絡人心,孫秀聽到這話也感到莫名舒暢,笑著說道:“紀榮,我知道他,他是李贄將軍麾下的偏將……我可比不過他。”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他語氣卻絲毫沒有比不過的意思,畢竟他是王彥麾下的將領,而王彥乃是王尚德族弟,在南陽軍中的地位可不比李贄那位王尚德的心腹愛將低。
隨后,陳陌、王慶、馬蓋等人陸陸續續來到南城門樓,向趙虞覆命。
據三人所述,今日守城,上午是南城墻這邊攻勢最猛,但下午就換成了東城墻那邊攻勢最猛。
王慶皺著眉頭說道:“東郊的叛軍,是叫徐寶吧?他似乎有意擴大縣軍的傷亡……相比較攻城,他更樂意叫麾下的弓弩手持續對城墻發動齊射。縣軍缺少相關經驗,箭矢來襲時一片混亂,手中空有木盾卻仍傷亡眾多,因此我就派了一些咱們的弟兄上去,手把手教這群家伙如何借木盾保護自己……”
他這番話,說得馬蓋很是尷尬。
其實這事也怪不得馬蓋,畢竟訓練那些縣卒的時間實在太倉促了,哪能面面俱到呢?要知道按照古時的規定,一名合格的士卒要經受一年的訓練才有上戰場的資格。
他昆陽哪有這個時間?
“西城墻那邊呢?”趙虞開口替馬蓋解了圍。
馬蓋連忙說道:“西城墻那邊,相比較南、東兩面城墻,壓力頗小,我覺得這一面的叛軍,可能僅僅只是佯攻,為分散城內精力而已。但不知什么緣故,西城墻外的叛軍,對于撞破城門這件事卻十分在意,付出不小的代價,強行撞塌了城門,逼得我只能堵死城門。”
“哦?”
趙虞微微一愣,點點頭說道:“可能他們的用意,就是為了讓咱們自斷出城之路,為后續圍困我昆陽做準備……”
說到這里,他轉頭吩咐幾名黑虎賊道:“傳令北城門的樂貴,叫他立刻派出幾隊人,打探東郊、西郊、南郊三股叛軍的撤兵情況,看他們是否退回沙河南岸,亦或是就地安營扎寨。切記不必過于冒險,只需探查大概位置即可。”
“是!”幾名黑虎賊應聲而去。
當晚,趙虞收到消息,得知東郊、西郊與南郊三股叛軍,并未撤退至沙河南岸,而是在后撤了僅僅五里的情況下,就原地安營扎寨了。
五里……果然是太無禮了!
趙虞暗自想著。
他決定要給這些叛軍一點教訓,免得這群家伙太不把他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