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焱楊淼乃是大梁玄冥教的高層,若是連他們這般身份的人都投降了晉國,那豈不是意味著玄冥教已亡?
不容王彥章多想,遠處的楊焱楊淼又有了動作。他們縱身一躍,便跳到了戰馬身上,然后策馬奔騰,欲與其余沙陀精騎作勢沖破包圍。
“想破圍?怎么可能!”王彥章頓時冷笑一聲。
這支鐵甲騎兵讓他們陣型潰散,傷亡慘重,自己怎么可能讓他們安然脫身?
既然來了,那就葬身于此吧!
王彥章不去想楊焱楊淼的時,他立即下令諸軍,欲要將這支精良騎軍,全殲于此!
“眾將聽令,除了輜重兵之外,全軍立刻聚攏,圍殺敵軍!”
在王彥章的軍令下,梁軍大部分士卒開始向沙陀精騎靠攏。雖然梁軍多步兵,但勝在人多,重重圍剿之下,定能圍殺敵軍。
此時,梁軍開始合攏,擺開圍剿的陣型。他們擺開一圈又一圈的戰線,就像是投石入水的波紋一般,將敵人團團圍住。
這時,突然一陣嗚咽低沉的號角聲響起。遠方的地平線,好像一下子又冒出黑壓壓又泛著微光的一片。
毫無疑問,這又是一支黑色的騎兵!
此時,那群黑色騎兵之中突然傳來一陣喊聲:“全軍突擊!”
聞言,被困的騎兵們不禁轉頭,只見一名短兵輕甲的武將,一馬當先,身后則是一大群沙陀精騎驅馬緊隨,再其后則是舉著火把和拿著瓦罐的黑甲騎兵。
“援兵來了!”一個被困的沙陀騎兵見狀一陣興奮。
但出乎意料的是,這群騎兵奔襲的方向似乎并不是被困的沙陀騎兵,而是另一個方向。
他們沒有任何偏轉,就像早就預謀好了的一般,直逼梁軍的工事與器械。
另一邊,李存勖身上披著輕甲,一槍便挑飛了一名輜重兵。
此次戰斗,他并沒有用倚天劍,而是用了一把趁手的長槍。作為一名突襲的騎將,長劍沒有長槍更好發揮,哪怕是倚天劍。
隨著李存勖一騎當千,戰斗的序幕逐漸被拉來。
一處投石車前,一些梁軍士兵正倉促地打算把拒馬放下,可他剛搬起來拒馬,還沒來得及放下,便被飛奔而來的沙陀精騎一槍斃命。
與之相同的情況不斷發生,一時之間,呼喊慘叫聲不斷響起,輜重兵不斷倒下。這些士卒沒有精良的盔甲,只有簡略的護鏡,遇到這群精良騎兵的沖擊,一下子便潰敗開來。
此時,大部分騎兵已沖至各種攻城器械面前,而且身后還有更多的騎兵不斷涌進。
在密集如林的鐵甲騎兵的沖擊中,輜重兵們已經完全潰敗,四處逃跑,慌不擇路,被砍殺、挑殺和刺殺的人不計其數。
這一刻,馬聲嘶鳴,人聲鼎沸。
這時,一個騎兵沖到一臺巨大的攻城車旁邊,然后嫻熟地將手里一個瓦罐砸了上去。
只聽嘭地一聲,瓦罐在攻城車上破碎開來,而原本瓦罐中的猛火油也淋了出來,瞬間覆蓋了攻城車的一片。
幾乎是同時,后面一個騎兵將其手中的火把扔了過去。
干柴遇烈火,一觸即燃。
只聽轟地一聲,攻城車頓時火光四射,濃煙滾滾。只是一瞬間,攻城車便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