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人跟你說,他認識很多天驕,個個驚才絕艷,或許那人會覺得你在吹牛皮,但是多少還是有些一探究竟的好奇,讓他給說道說道。
于是那人張口就來,“他們啊,十來歲開始識字……”
這時候,你應該已經抽刀出鞘一半,讓他滾蛋了。
“你這人,怎么不信呢?”
“你信不信我砍死你個狗東西?”
……
孤兒收容院廢墟外,十里左右的一處寬敞地帶。
周圍的樹枝,都被砍下不少,拿來搭建簡陋的居處。
地上的草皮,直接被薅開很大一片,露出底下帶些濕氣的泥土。
這塊開辟出來的地方,就是余望拿來用作教大家識字的。
李剩老頭也教過這群孩子寫字,但是最多不超過三個字。
名字而已。
余望拿著樹枝,點在一處泥土上,而后向著左下方劃去。
然后在那劃出的一道痕跡中間,筆直的再向下劃出一截。
然后,又在旁邊,劃動幾下,杵著樹枝,望向大家。
“這個字,就是仙。人山,仙。”
余望對面,蹲著一群少年少女,圍成一個半弧。
此時,在余望剛寫完停下,便拿著小樹枝,歪歪扭扭地跟著劃拉。
有的,還學著余望那最后樹枝點地的一下,在寫完那個仙字之后,小樹枝點在了這個字的一處。
“望哥,人山是仙,那人海是什么呀?”
海,就是很大很大很大的大河,余望跟他們這樣解釋過。
張精明是其中寫得最快的,就像小樹枝是燒紅的炭石一般,每寫完一個字,趕緊扔在地上,又撿起來。
再看那寫的字,嗯,很像字。
劉寒拿著樹枝,寫了一遍,然后又用手掌磨平痕跡,再寫上個兩三遍。
而楊冰,這個字,寫的很慢,然后在地上寫出的這個字后面,心里默默地添了一個字。
然后一臉開心。
何其俊手里拿著的那根樹枝,跟他抓到過的最長的那條魚一樣長,此時他橫放著樹枝在寫這個字,每一個筆畫,都跟他抓到的那條魚一樣粗。
最后,地上只有一坨痕跡,看不清寫的是啥。
何其俊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安寧寫這個字,寫得很輕,筆畫淺淡。
而其他人,中規中矩,老老實實跟著余望寫下這個字。
只是其中有一個,下筆很重,筆畫的凹陷,有小半截樹枝那么深。
余望倒是被張精明這個問題給難住了,微微沉吟。
然后,笑著對這群好像也挺好奇的孩子給個說法。
余望每教一個字,都會用生動的方式,讓他們記住,記得快。
“人海啊,應該不能說是一個字,我更希望理解為,人海,就是咱們這一伙人。”
張精明聳聳肩,沒聽懂。
楊冰的眼睛里,有一絲疑惑。
劉寒記下來了。
何其俊深以為然。
望哥的意思,是在說我們很水嗎?
不至于不至于。
余望沒接著說這個,只是心里想著,以后分別,希望依舊如大河之中的水一般。
相隔千萬里,始終算是牽連著。
余望不想在有些時候,是一個孤家寡人了。
又教了幾個字。
余望暫時打住了,讓這群孩子自己熟悉一下。
來到不遠處的一塊凸起大石上,盤腿而坐。
其他人也是沒有去打擾余望,他們知道,余望這是在修仙。
余望周身,無風自動,有些飄逸之感。
看到這一副景象的一眾少年少女們,心里的期待,愈加濃烈。
他們很期待,等到望哥教他們識字以后,自己也學成了這樣的本事,會變成什么樣子。
余望雙眼緊閉,感知氣府內的動靜。
氣府當中,已經鑿出了一個容納靈氣的大坑。
初具規模。
但是,對于重活一世的余望來說,這樣的底子,可就遠遠不夠了。
上一世,踏上修仙一途的伊始,太過坎坷,底子自然也是相對薄弱。
也多虧了后面的幾次天大機遇,還有不要命一般的拼殺,才有了那個‘世間百歲以下第一人’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