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余望覺得把這個稱號,變上一變。
多加上一些,才有趣。
這次,我余望試試看,每個十歲之間,第一人的名頭。
并不是余望單純的貪慕名聲。
這是修仙界的一些機緣參與的門票。
那些世間洞天福地,你要是沒個拿得出手的名號身份,執掌之人,不會讓你進去的。
憑什么讓你進去?
那些異象機緣的無主之物,沒有實力,怎么去爭奪?
所以,大大小小的爭斗,在這片世間的每一處上演著。
推攘著你去爭。
踏上這一條路的人,絕大多數,都逃不過。
哪怕上一世的余望,在那一場變故之后,再也沒有投身某個宗門,依附某個勢力,成為了一個野修,也還是沒能逃過。
踏上這一途,拳頭成了硬道理。
你如果只有一品境界,那二三四五六七**品的人,把你按著錘的時候,你還不了手,更不敢還嘴。
余望不屑與凡人比較。
要比,就跟同一條路上的比,比誰的道理硬,比誰的拳頭大。
比誰活得久。
余望鼻息開始變得粗重,牙關緊咬。
周身牽引的靈氣,形成了一個氣旋,涌入余望體內的氣府之中。
這一世,修仙的第一步——造池,改一改。
變成,鑿海。
把那個池子,鑿得像海一樣寬廣。
以前世修煉的經驗和遺憾作為參考,從頭開始。
氣府之中,風起云涌,那些被余望瘋狂吸納進來的靈氣,一點一點把這個剛剛形成的氣府,撐得越來越大。
而余望也越來越小心翼翼,一旦到達極限,便立刻停手。
雖然貪心,但是不能太過妄為,不然一旦氣府出現差錯,后患無窮。
氣府上空,靈氣像四周無形的邊緣擴散一定程度后,余望停止下來。
而后念頭牽動,靈氣向著中間聚集,凝練成錘。
跟已經變得很是寬敞的氣府比起來,此時凝練聚集的‘錘子’,看上去小巧玲瓏。
余望要做的,就是用這把錘子,一處一處的‘鑿海’。
轟然砸下。
余望猛然咳嗽一聲,嘴里和鼻間,噴出肉眼可見的白霧。
那是體內靈氣,激蕩而出。
余望趕忙屏氣凝神,繼續做著這份‘苦力活’。
而不遠處的這群孩子們,只見到,余望的身體,有一陣沒一陣的輕微顫動抽搐。
……
余望再次睜眼,遠處夕陽的邊緣,已經挨著山沿。
站起身,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今天的修煉,暫時告一段落。
走回那處用樹枝搭建的幾個簡易三角形屋子的地方,看著在各忙各的的這群孩子。
余望喊道:“快快快,識字了識字了。”
眾人聞聲或快或慢的走過去那處薅開草皮的地方。
余望拿起樹枝,寫下一個字。
“這個字,法。”
眾人拿著小樹枝,在地上劃拉。
“何謂法?”
“我知道,我知道。”張精明舉起手!
“我應該也大概知道。”劉寒輕輕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說道。
“那我也知道。”何其俊跟著說道。
張精明撇了撇嘴,哼了一聲,仰起頭,說道:“你們撒謊,你們不知道。”
“你又不是魚,”何其俊白了一臉傲慢的張精明一眼,說道:“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的?”
其他幾個孩子沒有做聲,性子使然。
“行,那張精明,你說說看,何謂法?”余望饒有興趣,準備挨個問問,他們眼中,法為何物。
“唉,這還不簡單,你看這個字,”張精明拿著小樹枝指了指自己寫的那個字,說道:“這是水,旁邊是去。”
“法,就是去掉水分,不準水。”
“……”余望被這個回答弄得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話。
余望想了想。
“張精明,以后我教識字的時候,你不準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