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
李閻搖了搖頭,在他的想象里,九龍城寨五位執行委員之一的太歲應當是那種四十歲往上,城府陰沉的老頭子。就像何安東的事情之后,紅鬼帶他見過的那位治安隊的司立爭。
原本對于九龍城寨五位話事大佬,李閻心中早有盤算。可那個馬尾及腰,小口抿著白酒的年輕女人,多少有點讓李閻有點把不住脈絡。
“靚唔?”
李閻一本正經:“她是我幕后老板當然靚啦,不過比不上茱蒂姐你嘛。”
茱蒂沒說話,可是嘴角揚了揚,顯然還是受用的。
她歪著頭打量著李閻,越看越是順眼。
紅鬼是匹好馬,太歲能讓紅鬼這樣的好馬死心塌地,我也一樣做得到。
“對啦,你知唔知,九龍城寨最近來了記幾多新血,個個生猛。”
“你說小周?”李閻問道。
“怕是不只。”
茱蒂沖拳臺揚了揚下巴。
李閻隨意一掃,正看見拳臺上剛結束的一場。
一名臉上疤痕交錯的兇惡光頭眼神凝滯地倒在臺上,脖子上傷口向外翻著,鮮血浸透他捂著喉嚨的雙手爭先恐后的肆意奔涌。鮮血很快染紅了整個拳臺。
對手個子不高,大概一米七左右,帶著猙獰的青色惡鬼面具。手中的兵器向下滴血。
他手中握著的,是一個煙桿,煙袋鍋子外側有鋼刃,兩頓都是生鐵打造,中間則是斑駁的湘妃竹。
“這是……”
李閻饒有興趣的揚了揚嘴角。
“攔面叟!”
攔面叟,是北方戳腳翻子拳的獨門武械,雖然和煙桿子大致無二,確是真真切切的殺人兵刃。
茱蒂坐到李閻身邊,輕聲吐道:”他拳臺上的花名叫武二郎,真名沒人知道,呵,真是個怪人。“
“茱蒂姐點有空關注這人,難不成茱蒂姐想撐他的場?”
茱蒂瞟了李閻一眼:“你吃味啊,嘿嘿。”
李閻微笑著不說話,有時候讓女人多一點想象也沒啥不好。
茱蒂摘下眼鏡,語氣冷淡:“撐他場子那個,叫何昌鴻,我看這白癡不爽很久了,賭拳輸贏我就冇所謂,輸給他就不行,這武二最近很熱,吶,阿閻,你交個實底給我我不怪你,對上他,你有幾成把握。”
李閻似笑非笑地說:“惹茱蒂姐不開心,那我一定有十二成把握讓這撲街被人抬下擂臺啦。”
茱蒂噗嗤一笑,錘了一下李閻的胸口,正色道:“跟你說正經的,他待會還要打一場,平常打拳的錄像帶我這里也有,你拿來看下。”
說著茱蒂拿起桌子上摞得很高的錄像帶最上面的一盤,卻被李閻按住了手。
他的臉貼著茱蒂很近,眼神如同海面上漂浮的冰塊。
“茱蒂姐,我說有十二成,就一定有十二成。”
茱蒂看著李閻,眨了眨眼,忽然蜻蜓點水似的在李閻臉上親了一下,讓李閻為之一愣。
茱蒂后退了兩步,小聲嘀咕:“混球,想撩過我,沒有可能。“
李閻有點口干舌燥,胸口忽然一陣灼燙,耳邊卻忽然響起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
“古小說鉤沉錄本位置已經報告,請注意接收!”
現在么?
李閻先是皺了皺眉頭,緊接著,瞳孔卻一陣收縮,猛地沖到玻璃面前,望向了拳臺下面。
拳臺邊上,剛剛摘下青色惡鬼面具,把面容隱藏在斗篷后面的武二郎驀然抬頭,左手捂著胸口,雙眼不可置信望向四層包廂,玻璃后面的李閻!
“你好。”李閻輕輕對著口型,臉上帶笑。
他的眼里是一張年輕得過分的稚嫩臉龐,屬于那個花名武二郎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