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長什么樣?”
茱蒂突然怔怔地盯著maggie。
maggie回憶了一下:“又高又瘦,還蠻帥的,可惜是個基佬。”
茱蒂還沒說話,她的手機就響了。
“你在哪兒?”
李閻喝了一口啤酒,臉沖包廂的方向,打通了茱蒂的電話。
包廂里的茱蒂翹起了二郎腿,皮笑肉不笑地反問:“關你什么事,我們很熟么?”
“我看見你進了中國城。”
李閻身邊的阿祿聽了,差點沒嗆道。
“哈!你跟蹤我啊?反正你很快就離開香港,我做什么不關你事吧。”
“我走了就沒辦法,我還在就不行。”
“不行?你報警咩?不如你扮終結者到這里來槍戰,我就玩不成咯,癡線!”
這邊兩人吵嘴正酣,那邊斬骨仔一行人也如坐針氈。
“你有毛病,喝酒就喝酒嘛,你碰我干什么?”
斬骨仔罵了身邊長相柔和的男人一句,然后緊張地盯著茱蒂的包廂。忽然,戴著墨鏡的雞柴擋住了他的視野。
斬骨仔剛要罵人,認出了雞柴才作罷,只是質問道:“雞柴?你怎么找到這兒來的?”
“我看到,門口有斬骨哥你的車。”
墨鏡遮住了雞柴的雙眼。
“哦,對……”
斬骨仔深吸了一口氣,從口袋里掏出一串鑰匙扔到雞柴手里:“你來的正好,幫我把烏頭青的冷車開出來,和姓丁的交貨拿錢,我這邊走不開,替我跟他說聲對不起,江湖人嘴巴臭,我不是故意放他鴿子,叫他別放在心上。”
“不用了,斬骨哥。”
“怎么?”
雞柴忽然拿一個紙袋對準斬骨仔:“他說會自己找你拿的!”
斬骨仔瞳孔收縮,幾乎在雞柴掏出紙袋的一瞬間就掀翻了茶幾向左邊傾倒,拉過身邊的舞男擋在自己身前。
那名舞男的胸口綻放出幾點猩紅的血花,背后洞穿開來,應聲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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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閻多少有點上頭,平常極度敏銳的五感也不見蹤影,他壓低聲音,沖電話那頭說:“我現在火氣很大,如果你再鬧下去,別說終結者,哥斯拉我都扮給你看。”
“哈!嚇唬我?不用上床我也知道你舌頭夠勁啦,干弟弟。”
砰砰~
兩聲沉悶的槍響打斷了茱蒂。
原本在一旁滿臉無奈的麗立即變了顏色,她掏出手槍背靠在墻上,打開門的一絲縫隙。
砰!砰!砰!砰!
雞柴神色冰冷,牛皮紙袋下暴露出不停噴吐火舌的槍口,沙發上的勝記成員和舞男躲閃不及,幾乎個個中彩,直到手槍打空,發出空洞的扳機碰撞聲,獨眼標紅著眼睛撲上去,橫抱住雞柴的腰,臥倒在地的斬骨仔見勢急忙抄起酒瓶,砸在雞柴的頭上。
沒想到雞柴連晃也不晃,看似被糜爛生活抽空的干癟軀殼,此刻居然如同鋼鐵雕塑一般難以撼動,他抬腳踹在斬骨仔胸口上,斬骨仔眼前一黑,整個人凌空飛起,掛畫似的撞在墻上,嗓子眼涌出濃烈的血腥味,這一腳已經傷到了他的內臟。
“雞柴這死老道什么時候這么猛?!”
斬骨仔恍惚之際心里閃過這樣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