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兄弟!”
許安滿臉笑意,手里捧著一根用厚布包著的長棍般的物體,從院門口小跑過來。
“誒?徐先生也在?”
遠遠的看見徐元也正坐著,許安一愣,但隨即臉上的笑意更盛,步伐快了幾分。
“那更好極!”
徐元看著許安手里的長棍,眼睛一瞇。
這里面的長劍…
天眼中,長棍周圍若隱若現的浮現著幾縷血氣,即使是用厚布層層包裹,還是透出一股凌厲的殺伐之意!
許安將長棍放在石桌上,將外層的厚布拆開。
很快,布褪時,在眾人眼瞳中閃過一道寒光。
烈日之下,林一函沒由來的感覺到有些冷。
許安像是習慣了一樣,雙手環保擦了擦身子,呼了口熱風,看著安靜躺在桌上的長劍,笑著解釋起長劍的來歷:
“徐先生,林小兄弟,此劍三尺三,是我從我太爺爺手中遺傳下的,據說……”
徐元點點頭。
劍身斑駁,數十道深淺不一的劃痕落在上面,凌厲寒光隱于劍鋒,只粗略一看,就能感受到一股煞氣。
以天眼觀,長劍雖彌有血煞氣,但經過這數十年時間洗滌,只余留下一層如薄膜般的血煞附在劍鋒上。
再過數十年,不,只要十年,這血煞氣就會消散天地。
徐元心里暗暗嘆了一聲。
如果數十年前這劍放在一名懂得煉器之道的仙修手里,說不定能成一柄寶器。
不過徐元同時也有些奇怪。
一名凡人武夫,是怎么拿這么多血氣祭劍的?
又是怎么死的?
和徐元想的那么深不同,林一函此時腦子里就兩個字。
凌厲!
在林家學武時曾有一名享譽慶州的武師說過,兵者,靈物也,執掌兵器之人其風格性情與手中兵器密不可分。
光看劍都能感覺到這凌厲氣勢,可想而知,這劍原本的主人該有多厲害!
林一函心里頓時無比感慨。
像是剛剛觀覽完一名江湖豪杰的一生。
許安說著說著坐了下來,長嘆了一聲。
“只可惜我只是一介書生,不能知曉在二爺爺身上發生了多少曲折壯闊之事,真是一大憾事!”
說完,許安一只手撫上長劍,轉而看向林一函,后者看的入神,眼神癡迷,仿佛已經沉浸其中。
許安笑了笑,道:
“林小兄弟?”
林一函忽然回過神來,看向許安。
“這劍放在我這里也無甚用處,每年磨礪擦拭還花時間,你曾說你會使劍,這劍…我就贈予你了。”
“啊?”
“這…這…這…”
林一函眨眨眼,一會兒看向長劍,一會兒看向許安,猶豫不決。
一方面,他很喜歡這柄劍,甚至看見它的第一眼腦中就浮現起了手握長劍縱橫江湖的畫面!
另一方面,這劍終歸不是他的,而且他和許安滿打滿算認識了也不過幾天,就這樣說送他就拿,怎么說也不合禮數。
而且,在林一函心里,他覺得自己配不上這柄劍。
“正所謂寶劍贈英雄,紅粉贈佳人,林小兄弟是覺得這柄劍配不上你?”
許安晃了晃頭,故意道。
林一函一驚,立馬答道:“自然不是!只是…只是…”
林一函心里撲通撲通的,一時間沒了主意,看向徐元。
后者默默點了點頭。
正好沒想到該教林一函什么,許安這下正好不禁教什么有主意了,就連買武器的錢都省了!
得到徐元肯定的回復,林一函按耐住心中的激動與喜悅,深吸了一口氣,臉色頗為鄭重,看著許安:
“許先生,我現在配不上這柄劍。”
許安臉色一僵,但隨即又聽見一句話,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但,我以后一定會讓我配的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