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要塞,西墻。
總長被御風術送到地面,沖著城墻上的怪物勾勾手指。
意思很簡單,下來戰斗。
怪物能看懂手勢,怪物有智慧,這是大家已經達成的共識。
只不過,總會有矛盾點,比如怪物既然有智慧,那么為什么每次都只是對抗召喚物,而不是直接殺掉召喚者呢?又或者,為什么不去摧毀建筑呢?
沒人知道答案,或者說,答案不足以讓所有人贊同。
總長勾勾手指,等待怪物下來。
“嗷。”
很輕聲的嗷叫,在總長身后。
那怪物已經下來,但誰都沒有發現。
如果不是怪物這聲嗷叫,估計總長要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總長笑道:“你應該直接殺掉我的……法陣·血債血償·債!”
總長腳下,突然泛起紅光。
血紅色的紋路開始蔓延,土地上浮現出繁雜的紋路,符咒線條。
總長在符咒線條上,那怪物也在符咒線條上。
錦繡天府塔開始綻放光芒,鑲嵌的法陣放出一道光柱,照耀在西墻上。
不過,光柱淡紫,帶著血液的鮮紅,有些妖艷和詭異。
西墻上,流淌在地面的鮮血,漸漸懸浮起來。
在淡紫光柱的照耀下,一滴滴鮮血懸浮起來,西墻的地面毫無血跡。
仿佛,根本沒有殺戮一樣。
只留下,戰士干癟的尸體,就像桌布一樣擺放在地面。
一個人有多少滴血?
這些血滴懸浮在空中,又會占據多大的面積?
沒人知道。
但看到的時候,似乎視野里只有血滴。
每一滴血,都蘊含著主人的精氣神,都有自己的故事。
也許是主人小時候的調皮,也許是主人初戀的味道,也許是成親時的喜悅,或者是自己悲傷欲絕的痛哭。
似乎,每一滴血都像鏡子一樣,閃耀著主人的故事。
嗖!
一滴血飛出。
從城墻上飛出,直奔怪物。
破空聲。
很難想象,一滴血究竟能有多快,才能產生破空聲?
而同時,這滴血竟然不會揮發掉?
怪物微微偏頭,躲開那滴血。
嗖嗖!
更多的血滴從城墻上飛出。
狂轟亂炸。
無數血滴,夾雜著本身的故事,沖向怪物。
破空聲變成尖嘯聲。
怪物僅憑躲閃,已經無法閃開血滴。
不得不,攻擊血滴。
一根手指,輕易削開血滴。
被手指削開的血滴,似乎也變得無力,漸漸化作血霧消散掉。
血滴繼續攻擊,怪物繼續躲閃。
似乎,整個場面,只剩下無數血滴的進攻,以及怪物躲閃的獨秀。
張十三刀第一次看著這種場景。
攻擊的血滴,不是來自土地或者天空,而是來自已經死掉的戰士。
也許,戰士內心蘊含的斗志,同樣烙印在血液里。
一定要命中啊!
張十三刀期待著,那無數血滴不知疲倦的攻擊怪物,各個角度的攻擊。
但怪物,似乎總能躲閃,實在閃不開的,也用一根手指解決血滴。
“中!中!”張十三刀不由自主的,喊出聲來。
指揮室的人都回頭看向張十三刀,神情有些復雜。
阿兵:“刀仔,你是不是根本沒有聽說過這個法陣?”
張十三刀楞了一下,是啊,這是第一次聽說。
有什么問題嗎?
怎么感覺你充滿了悲傷呢?
張十三刀:“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