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著拉基.路朝著酒窖走去,桑妮下意識就要走出柜臺跟過去阻止。
咚——
便在這時,柜臺傳來一下輕響。
桑妮循聲看去,卻是耶穌布在談話間隙里去貨架取了一把滑膛燧發槍和一把短柄燧發槍,然后輕放在柜臺上所發出的聲音。
“小妮妮,這兩把槍怎么賣?”
耶穌布身體向前一傾,雙手盤在臺面上。
時機把握得讓人一言難盡,可那神情又不像是在開玩笑,是真的打算買槍。
桑妮看了看拉基.路的背影,又看了看放在柜臺上的兩把槍,在心里咬牙嘆息,心如死灰般的報出價格:“滑膛120萬貝利,短柄380萬貝利。”
這個時候,拉基.路已經消失在可見范圍內,想來已經下去酒窖了。
“咻——”
聽到桑妮報出來的價格,耶穌布吹了聲口哨,并沒有對這看似不合理的價格提出異議,直截了當的掏出錢。
香克斯看了眼耶穌布背在身后的滑膛燧發槍,問道:“就這樣決定了?也許索爾能修好它。”
耶穌布撇嘴道:“老大,你想在店里等索爾先生回來?”
“哈哈。”
香克斯無所謂的笑道:“又沒事,我們可以先把酒搬走再回來一趟。”
“……”
耶穌布無語半響,搖頭道:“算了,就讓它到此為止吧,作為老伙計,它已經盡力了。”
說著,他解下身后的滑膛燧發槍,放到柜臺上。
這槍是他從風車村帶出來的最初的老伙計,一路走來,終究抵不過歲月的磨礪。
哪怕有意識的用【武裝色霸氣】去醞養它,但到頭來也只是亡羊補牢。
畢竟他是狙擊手,專精于【見聞色霸氣】而非【武裝色霸氣】。
再者,習得【武裝色霸氣】也是出海幾年后的事,到那時再意識到要用霸氣醞養愛槍已是來不及了。
久而久之,最初的老伙計只能淪為備用槍。
直至現在,老化程度愈發嚴重的它,連成為備用槍都有些吃力。
這一點,耶穌布在平時檢修的時候已是深有體會。
無可奈何之下,也就只能步向最后的選擇——換槍。
桑妮看了眼耶穌布放到柜臺上的老舊滑膛槍,平靜道:“不好意思,本店不收二手槍,尤其是壞槍!”
在最后說到壞槍二字的時候,她咬重了語氣。
“它沒壞,就是老化了。”
察覺到桑妮的針對,耶穌布頗感無奈。
“老化也不收!”
“……”
“哈哈。”
這是香克斯愉快的笑聲。
耶穌布搖了搖頭,道:“不賣錢,就跟索爾先生說是我留下的。”
“不能直接丟掉嗎?反正也不好使了。”
“那可不行!”
耶穌布一臉認真,道:“讓索爾先生留著,也許他哪天來了興致,會將老伙計的‘機心’換到另一把槍去,到那時候,好歹能以另一種方式繼續走下去。”
“其實你還有另一種選擇。”
說話之人卻是一直在旁邊觀望的莫德。
聽到莫德的話,在場幾人不由看向他。
迎著幾人的目光,已經冷靜下來的莫德絲毫不怯場,語氣鄭重而認真。
“將它送給我,由我再帶著它走一程。”